田園微有一點擔(dān)心地看了李泊然一眼。
大山將酒送過去,李泊然一樣連眼皮都沒有抬,如同普通客人那般將小費放入調(diào)酒師的空托盤內(nèi),然后細(xì)長的手指舉起酒杯慢慢品酒。
隔了一會兒,大山走了過來,將手中的小費丟到抽屜里,附耳過來笑道:「兄弟我再給你一個機(jī)會,你可要好好把握!」
田園困惑地看了一眼大山那張線條剛硬的臉,大山小聲道:「我把他要的torrosspecial換成了超級torrosspecial……」
「啊?!」田園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。
田園在酒吧干了這么多天的活,自然知道超級torros是由七種烈酒調(diào)制而成,其烈無比,酒量不好的人,一杯就能放倒,大山居然給李泊然送去了三只,他不醉才怪。
大山按住田園的肩頭,舔了一下嘴唇,道:「別放過,這可是個漂亮的男人,而且聽說他也喜歡男人的!」說完他沖田園使了個眼色,又給其他客人調(diào)了一只超級torros。
田園看著大山將vodaka,arti,treau等七種烈酒跟綠薄荷放進(jìn)shanker里面,調(diào)出來的雞尾酒綠得滴翠,看上去清新自然,但田園知道這清新自然的酒卻是烈性無比。
想起李泊然要喝下去的三只超級torros,田園覺得頭皮都麻了。
李泊然的酒喝得不快,但是出酒吧門的時候卻已經(jīng)是跌跌沖沖的,腳步浮動,一路扶著墻往地下停車場走去。
田園硬著頭皮跟在后面,他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就象是個居心不良的人。
李泊然趴在自己的車頂上,隔了好長一會兒,才將手伸進(jìn)褲袋里將鑰匙取出。
他開了鎖,卻似乎怎么也打不開車門,身體一個用力,竟然向一邊滑倒,還沒有栽到地面上,就被人一把扶住了。
「是你!」李泊然倒沒有像看大山那樣,沒把田園認(rèn)出來,他將鑰匙往田園的面前一拋,含糊地道:「羅東大道海天公寓b座2204。」他完全沒有客氣,直接把田園當(dāng)成了司機(jī)。
其實田園覺得李泊然也未必就是相信他,有可能隨便來一個什么人,他都會這么做。
李泊然的家跟他的人一樣,非常有品位,收拾得也很干凈。
公寓面積不小,整整一百多坪,就這么一個居住面積而言,李泊然看起來收入比羅傅裕也少不了多少。
田園的目光還沒有從屋內(nèi)收回來,李泊然突然將他按在了墻上,田園看著他那雙迷離的眼睛,然后慢慢湊近的唇,緊張得連呼吸都忘記了。
李泊然細(xì)長的手指摩挲著田園的手腕,略略沙啞地道:「你把我送回來,不是為了來看我家的家具的吧!」
玄關(guān)上的頂燈打在李泊然的身上,令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金色,臉額上是因為酒醉而染上的紅暈。
他的唇也因為放松了,而顯出了一種有別于平時的柔軟,微微開合著,呼吸之間那股濃烈的威士忌氣息,帶著快燃燒了似的熱度,能令眼前任何人都為之消融。
他審視了田園一會兒,突然俯下身舔了一下田園的嘴唇。
只那么一下,田園就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掌控能力一般,呼吸跟著就急促了起來。
田園有一些局促跟慌張,但李泊然卻非常的淡定。
他慢條斯理地引導(dǎo)著兩個人的親熱過程,似乎非常享受這近乎性愛的前奏。
李泊然引導(dǎo)著田園的手伸進(jìn)自己的酒紅色毛衣里,田園的手指撫上李泊然的那一刻,微微退縮了一下,但不由自主地又按了上去,輕輕撫摸著,從后到前,絲綢一般的皮膚,還有胸前的突起,都吸引著手貪婪地去撫摸。
田園的手形很漂亮,堅實修長,但誰也不會知道這么一雙手的掌心卻是異常粗糙的。
他的手漸漸地從輕到重,粗糙的掌心大力的摩擦令得李泊然輕哼出聲,李泊然平時說話的聲音很清朗,但是呻吟之聲卻低沉暗啞磁性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