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想讓他陪她過生日嗎,明天一整天、后天、整整一個月,他請假去陪她還不行嗎。
秦義昌想著蘇紅芷當面被他拆穿后氣惱的樣子,發出一聲哼笑,嘴上笑著,眼睛卻紅得陰狠。
車開得更快了,城南的梨花小區大門口,人群將大門擠得水泄不通,吵嚷著要進去看,卻被一列軍人整齊地攔住。
秦義昌一腳剎車踩下,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大步向里面走去。
領頭的軍人大喊著:“何副司令剛剛說的話沒聽見嗎?今天除專業人員外誰都不許進去!”
秦義昌拿出了自己的部隊證,周圍十幾個軍人卻都將軍刀轉向了這邊。
“抱歉,秦營長。”
領頭兵站得筆直,目光炯炯有神,“司令說了,誰、都、不、許、進。”
秦義昌看了他一會,突然開口:“我是蘇紅芷的丈夫,也不能進?”
“空口無憑,秦營長。”
領頭兵表情嚴肅,“除非你能拿出證據,不然只能算你惡意毀壞蘇小姐的聲譽。”
秦義昌紅著眼睛,猛地一拳揮出。
領頭兵絲毫不讓,立刻還了回去。
其他軍人也一涌而上,將秦義昌團團圍住。
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或是乘機溜進去,直到救護車緩緩開出,紅藍的燈光交疊閃爍。
人群之中,傳出了哭聲,秦義昌直愣愣地看著后車廂,臉上又挨了兩拳也沒有發覺,被幾個兵押在了地上。
車內的收音機恰好地播放訃告:“沉痛哀悼,蘇紅芷女士于昨夜二十三點五十九分逝世,目前無法聯系其親屬……”
背景音樂中,蘇紅芷哀婉地唱著:“我融入地下三寸,溫養枯槁靈魂,長眠之中生長愚鈍……”
秦義昌合上眼,鮮紅的生日禮盒里摔出的水晶球碎了一地,中間捧著鮮花的白裙小女孩滾在地上,沾滿了塵土。
他慘白的臉上,深紅色的淚珠緩緩滾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