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道里黑燈瞎火,王雅基本什么也不看見,她只是數著樓道,見肖義權停下來,她就問:“到了嗎?”
因為她是不看見的,所以肖義權停的時候,她沒有停,還在往前走,本來肖義權牽著她,還有一點距離,這么往前一走,她整個人就貼到了肖義權身上了。
但她沒有退開,而是就那么貼著,甚至貼得更緊一點,好像這樣更安心。
“到了。”肖義權拿出鑰匙,開門。
進屋,關上門,手就松開了。
肖義權心里突然有種遺憾的感覺。
“啊呀。”王雅突然叫起來:“剛才到超市里,買幾根蠟燭好了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肖義權道:“要不我下去買。”
“別去了。”王雅攔住他,她伸手抓著了他胳膊:“我一個人,害怕。”
“那我不去了。”肖義權輕輕拍她的手。
“可能要到十點后才會來電。”王雅道:“要不,早點洗澡睡吧,肖義權,你要熱水的不,我燒一點。”
“我不要了。”肖義權搖頭。
天氣不冷不熱,白天能有二十多度,晚上的話,也有十多度,肖義權是絕對不需要熱水的。
但王雅是女子,這個溫度洗澡是不行的。
“那你先洗吧,我燒點熱水。”
王雅往廚房里去。
其它地方有電,所以天空還是比較亮的,這種亮光從廚房的窗子里透進來,不說看得很清楚,但不至于要瞎摸。
肖義權洗了澡,就回了自己房間。
王雅燒了熱水,拿了衣服進衛生間,那種輕微的響動,帶著一點好聽的節奏,肖義權聽著,心中特別的安寧。
王雅突然呀地叫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王老師?”肖義權問。
“衣服掉盆子里了。”王雅答。
“那怎么辦?”肖義權心下一跳,問。
“你幫我到陽臺上拿件衣服,就那條睡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