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銘寒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布置食物,他從不多話,這樣繁瑣又累人的事情他也是一聲不抱怨。
蘇婉靈輕聲問:“孩子你看過了嗎?”
封銘寒點了點頭,“嗯,很丑?!?/p>
在她昏迷之前,他說的話仿佛歷歷在耳,讓她心底的暖意更加泛濫。
“封銘寒,我去公司找你并不只是為了說那些,還有……我原諒你了?!?/p>
只是在他說出要保大人的時候,她的想法更堅定了而已。
封銘寒手里的湯碗差點扣在桌上,他飛快地走回床邊,直直注視著她,“你……再說一遍?!?/p>
他真的以為剛才那是幻聽了。
蘇婉靈耐心地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重復,“我想留在帝都,和孩子一起,封銘寒,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?!?/p>
雖然這幾個月來他的表現,遠遠不夠補償那幾年她所受到的痛苦,但是她愿意給他一次機會。
而且,她不想讓寶寶生下來就被人冷眼和非議。
她話音剛落,封銘寒伸手一攬把她抱進了懷里,他的頭埋進她細軟的發絲,聲音也難得帶著顫抖,“我真的……”
我真的等了太久了。
門外的陸慕飛聽到這里也狠狠地攥著門把手。
憑什么?!我為你做了這么多,憑什么你要原諒他?
是因為那個孩子嗎?
陸慕飛的眼神逐漸冰冷。
……
蘇婉靈坐月子的日子還是很清閑的,唯一一點讓她覺得不好的就是,封銘寒竟然搬了張床進來。
她不滿地抗議,“病房太小了,你這樣子讓我怎么下床活動。”
坐月子的女人如果不運動一下,事后會胖的很難看的。
封銘寒批改著文件,語氣盡是溫柔寵溺,“我們可以試一下不用下地的運動?!?/p>
蘇婉靈的臉上飄上一團紅暈。
她以前只知道這個男人霸道,怎么不知道他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?
晚上,他會像哄小孩一樣給她講睡前故事,還喜歡講笑話逗她笑。
這些靜謐的時光還有親密無間又默契無比的相處,是蘇婉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很快,就到了封母的忌日,在此之前,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封銘寒把聯系好的醫師從德國請了過來,接來了帝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