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手臂上的傷,我心里掠過一絲同情,但很快又硬起心腸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我輕輕抽回腿,“這件事,我幫不了你。你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說完,我轉身離開,留下她癱坐在地,哭得撕心裂肺。
10
接下來的幾天,小區里的風向徹底變了。
張阿姨偷竊被抓的消息,連同那段高清監控錄像一起,在業主群里飛速傳播。
“真沒想到啊,501的張翠花居然是這種人!”
“平時裝得跟個熱心大姐似的,背地里偷雞摸狗!”
“上次還幫著李姐污蔑安安,肯定是想轉移視線!”
“安安太冤了!被這兩個人合伙欺負!”
曾經潑在我身上的臟水,如今被加倍地還到了張阿姨和李姐身上。
張阿姨家門可羅雀,家人出門都低著頭。
李姐更是成了眾人嘲笑的對象,嘲笑她有眼無珠,誣陷好人,活該丟了項鏈還找不到。
樓道的快遞依舊無人管理,混亂不堪,但再也沒有人敢把矛頭指向我。
甚至有人主動跟我搭話,語氣帶著明顯的討好和歉意。
“安安,之前之前真是誤會你了。”
“你那驛站還開嗎?大家真的很需要。”
“都是李姐和張阿姨攪和的,我們都明白你是好人。”
對于這些遲來的“明白”,我只是淡淡回應,不置可否。
有些傷口,不是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愈合的。
李姐又嘗試聯系我幾次,通過微信,通過鄰居傳話,語氣一次比一次軟。
從最初的“你幫我看一下錄像”,到后來的“安安,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”。
我始終沒有回應。
直到三天后,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。
并非我心軟原諒了她,而是我要借此機會,徹底了結此事,拿回我應得的公正。
我調取了那天下午完整監控錄像。
畫面清晰顯示,那天下午,快遞員將快遞盒放在了驛站門口的貨架上。
大約半小時后,張阿姨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