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拿出了…太祖密詔?”
朱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刺骨、充滿了極致嘲諷的弧度。
“巧了。”
“朕這里…也有一份。”
他緩緩抬起右手。王承恩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側,雙手高舉一個同樣形制的紫檀木匣!
朱嘯指尖微動,匣蓋開啟。他伸手入內,取出…一卷邊緣焦黑、明顯被焚燒過、卻依舊能看清“皇帝奉天之寶”印璽和部分字跡的殘卷!
正是那夜在暖閣中,被他親手投入狻猊香爐焚燒的偽詔原件殘骸!
“錢謙益!”朱嘯的聲音陡然炸響,如同九天驚雷!“睜開你的狗眼看看!你手中那勞什子‘太祖密詔’…和朕昨夜燒掉的這份…像不像?!”
“轟隆——!!!”
如同萬鈞雷霆在所有東林黨人腦中炸開!錢謙益如遭雷擊,渾身劇震!他死死盯著朱嘯手中那份焦黑的殘卷,那印璽的紋路…那字跡的筆鋒…與他懷中所藏抄本之源頭,分明一模一樣!偽詔!真的是偽詔!而且…已經被皇帝燒了?!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徹底玩弄于股掌的羞恥感瞬間將他淹沒!他喉嚨里發出“嗬嗬”的怪響,臉色由死灰轉為醬紫!
“不…不可能…這是假的…你…”錢謙益語無倫次,還想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假的?”朱嘯冷笑,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寒風,“方正化!”
“奴婢在!”方正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朱嘯另一側。
“把人…帶上來!”
沉重的腳步聲從承天門內響起。兩名龍鱗衛銳士,如同拖死狗般,拖著一個渾身是血、十指盡碎、眼神渙散如同爛泥的身影——正是錢彪!
“錢彪!”朱嘯的聲音如同重錘,“當著滿朝文武的面,告訴你的好姐夫錢謙益!這份所謂的‘太祖密詔’…是誰偽造的?印璽…又是誰仿刻的?!”
錢彪被劇痛和恐懼徹底摧毀,聽到朱嘯的聲音如同聽到催命符,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喊:“是…是姐夫!是錢謙益!他…他找到前朝造假印的‘鬼手劉’后人…仿…仿的玉璽!密詔內容…是他…是他和幾個老東西…自己編的!為了…為了扳倒陛下…扶信王…上位!好…好掌控朝堂!饒命…陛下饒命啊…我都說了…”
“噗——!”錢謙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!身體晃了晃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手中那卷視若珍寶的偽詔抄本,如同垃圾般掉落在地!完了!全完了!最后一塊遮羞布被當眾撕得粉碎!
“拿下!”朱嘯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!
“遵旨!”王承恩厲聲應和!
“嗆啷啷——!”
承天門兩側陰影中,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怒吼與刺耳的利刃出鞘聲!無數身披玄甲、手持雪亮長刀的龍鱗衛銳士,如同決堤的黑色洪流,洶涌而出!瞬間淹沒了那幾十名呆若木雞的東林黨人!
鎖鏈橫飛!慘叫連連!剛才還狀若癲狂、口呼“清君側”的官員們,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,被粗暴地打翻在地,捆縛手腳!李應升還想掙扎嘶吼,被一名龍鱗衛百戶用刀柄狠狠砸在嘴上,頓時滿口鮮血,牙齒崩落,只能發出嗬嗬的嗚咽!高攀龍直接被嚇得癱軟在地,屎尿齊流,腥臊刺鼻!
“所有涉事逆黨府邸!即刻查抄!寸草不留!”朱嘯的聲音冰冷地回蕩在血腥彌漫的廣場上,“凡有抵抗者…殺無赦!”
“東林書院…不是想焚書院以殉道嗎?”朱嘯的目光穿透虛空,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,“傳朕旨意!著江南龍鱗衛千戶所,即刻查封無錫東林書院!”
“拆其匾額!焚其違禁書冊!推倒其…禍亂天下之碑林!”
“凡書院所屬田產、商鋪、財物,盡數抄沒充公!書院山長、教習、核心士子…一體鎖拿進京問罪!”
“朕要讓天下人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