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內糧倉武庫兵營皆以水泥再造!囤糧足支三年!火藥如山!箭矢如林!將士枕戈待旦!”
朱嘯微微頷首,熔金火焰掃過城頭森然炮位與甲胄精良、士氣如虹的士兵:“建奴近來可有異動?”
袁崇煥面色驟然一寒,眼中殺機爆射:“回陛下!自皇太極那老狗病重,八旗群丑內斗不休!然其游騎仍如鬣狗般襲擾!尤以多爾袞那黃口小兒領的正白旗最為猖狂!半月前!其竟率三千所謂‘精騎’!趁風雪夜掩至!欲焚我關外糧草!”
他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刻骨的輕蔑與復仇的快意:
“然!其剛近關前三里!我棱堡炮火便如雷霆降世!‘威武大將軍炮’怒吼!地動山搖!”
“轟?。。 ?/p>
“第一輪齊射!炮彈如隕星砸落!其先鋒數百騎連人帶馬瞬間化為漫天血霧肉泥!殘肢斷臂混合著破碎甲胄,被熾熱的氣浪拋上數十丈高空!多爾袞那鑲白旗大纛,被一炮精準命中,炸得粉碎!那小兒頭盔都被氣浪掀飛,伏在馬上狼狽鼠竄!余孽肝膽俱裂,哭爹喊娘,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!丟下滿地凍成冰坨的爛肉碎骨,亡命北逃!”
“十日前!其不甘受辱!又派百名死士!妄圖攀爬偷襲!呵!可笑!水泥墻面滑不留手!無處著力!城頭‘破虜銃’(燧發(fā)槍)如雨攢射!滾木礌石如雹砸下!百名死士,盡數斃命城下!凍成冰雕!姿態(tài)扭曲如蛆蟲!”
“此等跳梁鼠輩!在我山海關鐵壁神威之下!不過是土雞瓦狗!自取滅亡!臣已命人將其尸首盡數堆于關前顯眼處!筑成‘京觀’!插上‘犯明者死’大旗!讓建奴日日瞻仰!夜夜膽寒!”
袁崇煥抱拳,聲音鏗鏘如金鐵交擊,帶著絕對的自信與滔天戰(zhàn)意:“陛下!有此不破雄關!有此神威大炮!有此忠勇無畏之師!山海關便是建奴永遠無法逾越的鬼門關!臣袁崇煥在此立誓!建奴若敢再近一步!定將其挫骨揚灰!筑成更大的京觀!以祭遼東百萬冤魂!”
朱嘯熔金般的眸子,緩緩掃過城頭。風雪中,士兵們甲胄鮮明,火銃锃亮,腰桿挺直如松!他們臉上沒有菜色,眼中沒有怯懦,只有昂揚的斗志與對皇恩的感激!那三枚銀元,那御酒肉食,那嶄新的棉衣皮帽…是實實在在的“滿餉”!是帝國強盛的象征!更是將士用命的根基!
一股來自后世靈魂的強烈共鳴,如電流般擊中朱嘯!他想起那句振聾發(fā)聵的箴言——“撼山易,撼岳家軍難!”岳家軍為何難撼?精忠報國是魂!令行禁止是骨!而“滿餉”…便是那血肉!是讓忠魂鐵骨爆發(fā)出毀天滅地之力的源泉!
“滿餉…不可敵!”朱嘯心中無聲吶喊!熔金火焰熾烈燃燒!他終于真切體會到了!一支裝備精良、訓練有素、士氣如虹、糧餉充足的軍隊!是何等可怕的力量!這…便是他穿越以來,傾盡國力打造的…無敵之師!這…便是他橫掃建奴!問鼎天下的…最強倚仗!
朱嘯獨立風雪之巔,極目遠眺!但見:
群山起伏,如銀蛇狂舞!雪原蒼茫,似蠟象馳騁!大河冰封,頓失滔滔!天地之間,唯余莽莽!一股睥睨天下、氣吞山河的豪情,在胸中激蕩!后世那首震古爍今的詞篇,如巖漿般噴涌而出!他朗聲長吟,聲震風雪:
“北國風光,千里冰封,萬里雪飄。
望長城內外,惟余莽莽;大河上下,頓失滔滔。
山舞銀蛇,原馳蠟象,欲與天公試比高。
須晴日,看紅裝素裹,分外妖嬈。
江山如此多嬌,引無數英雄競折腰。
惜秦皇漢武,略輸文采;唐宗宋祖,稍遜風騷。
一代天驕,成吉思汗,只識彎弓射大雕。
俱往矣,數風流人物,還看今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