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緩緩轉(zhuǎn)過頭去,將那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許大茂。
許大茂被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嚇了一跳,心中不禁有些發(fā)毛。
只見聾老太面色陰沉得嚇人,就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,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。
“許大茂,”聾老太的聲音冷冰冰的,帶著一絲質(zhì)問的口吻,“那你倒是說說看,我這個老太婆有沒有資格代表院里的人呢?”
許大茂心里暗暗叫苦不迭,雖說現(xiàn)在易中海和傻柱都去坐牢了,可這么多年下來,他對聾老太的畏懼已經(jīng)根深蒂固。
面對聾老太的質(zhì)問,許大茂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就在這時,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葉凡突然站了出來。
他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,毫不掩飾地看了一眼聾老太。
然后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:“聾老太,您可別太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兒了,您真以為您是慈禧太后啊?還代表院里的人?哦,對了,我剛剛好像還聽到有人叫您老祖宗呢,您既然有這么多孝子賢孫,怎么還能當(dāng)上五保戶呢?這可真是讓人想不通啊,要不這樣吧,我等會兒去街道辦問問,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。”
許大茂有了葉凡解圍,也知道剛剛自己確實有些太慫了。
于是他順著葉凡的話,然后指著叫聾老太老祖宗的人說道:“我說你們幾個,簡直就是賣祖求榮,對祖宗的大不敬,要是讓你們祖宗知道,你們在外面認(rèn)可這老太婆當(dāng)老祖宗,不知道他們半夜會不會回來找你們算賬。”
那幾個被許大茂指著的人,臉色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。
顯然是被葉凡和許大茂的話給氣到了,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
而一旁的聾老太聽到葉凡提到自己五保戶的身份,卻絲毫不在意。
她心里很清楚,就算真有人來查這件事,那也是給她辦理身份的那個人需要去操心的,跟她可沒有關(guān)系。
不過,當(dāng)她看到葉凡那挑釁的眼神時,心中的怒火卻一下子被點燃了。
她惡狠狠地盯著葉凡,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,充滿了敵意和殺意。
一般人要是被聾老太這樣盯著,恐怕早就嚇得心里發(fā)毛,然后趕緊認(rèn)慫了。
但葉凡卻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,甚至還挑釁地看了回去,那副模樣,就好像是在逗弄路邊的一只野狗一樣。
“葉凡,難道我說錯了嗎?”聾老太情緒異常激動,她的聲音有些尖銳,手指直直地指向葉凡,仿佛要將他戳穿一般,“你看看你,這么厲害,能耐這么大,而且還這么心善,給街街道辦又是捐肉又是捐錢的,連那些跟你毫無關(guān)系的外人你都能如此慷慨大方?”
她頓了頓,喘了口氣,接著說道:“可這里的人呢?他們可都是你的鄰居啊。很多人都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。老話說得好,遠(yuǎn)親不如近鄰,現(xiàn)在大家有困難了,難道你就這么狠心,一點都不愿意幫助一下大家嗎?”
聾老太的這番話顯然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的,她深知對付葉凡這樣的人,用其他的方法根本行不通。
所以,她只能搬出所謂的“大義”來壓他,試圖讓葉凡在道德的壓力下屈服。
而且,只要葉凡和院子里的人站在了對立面,那么她今晚開會的目的就算是達(dá)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