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水笑著搖了搖頭,沒再打趣兩人,起身輕輕推開里屋的門。
走進去后還細心地帶上了房門,把外屋的酒氣和說話聲都隔了大半。
屋里沒了旁人,傻柱和許大茂這才徹底沒了顧忌,放開了量喝起來。
你一杯我一杯,酒瓶里的汾酒很快下去了大半,桌上的紅燒肉、炒青菜也被夾得七七八八。
兩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多,從院里的街坊聊到軋鋼廠的趣事,氣氛比剛才更熱絡了。
又喝了兩杯,酒過三巡,傻柱才放下酒杯,似是隨意地開口問道:“傻茂,我這幾年不在院里,你小子結婚了沒?”
聽到傻柱這話,許大茂像是等這句話等了半天,眼睛瞬間亮了,腰板往椅背上一靠,臉上的得意勁兒更足了。
連說話的語氣都拔高了幾分:“傻柱,你這消息也太滯后了,你茂爺我早就結婚了,而且你知道我娶的是誰不?我現在可是婁家的女婿,婁家你總該聽說過吧?以前咱們軋鋼廠,那可是婁家的產業,家底厚著呢!”
說著,他還故意挺了挺胸,一副“快夸我”的模樣。
傻柱心里暗笑,他兩世為人,怎么肯定不知道許大茂已經結婚,怎么可能不知道婁家?
別說婁家了,就連許大茂的媳婦婁小娥,前世還給他生了個兒子,這些過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可這輩子不一樣了,他已經決定跟過去的糾葛徹底斬斷,不會再跟婁小娥有任何瓜葛。
他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許大茂,心里想著,這輩子要是能幫襯一把。
就讓許大茂和婁小娥好好過日子,一直走下去,也算是彌補前世的一點遺憾。
心里盤算著,傻柱臉上卻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,眼睛微微睜大。
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敢置信:“婁家?你說的是咱們京城有名的婁半城那家婁家?”
“沒錯,就是他家。”許大茂見傻柱這反應,心里更痛快了,拍了拍桌子說道,“以后你可得好好跟我處,多討好討好你茂爺,說不定哪天我跟婁家那邊打個招呼,就能給你在軋鋼廠找份體面的工作。”這話里的炫耀,藏都藏不住。
“得了吧你,傻茂。”傻柱聽完,忍不住嗤笑一聲,端起酒杯抿了口酒,臉上滿是不相信的神色,“就算你娶了婁小姐,成了婁家的女婿,你以為自己就能飛上天,能支使起這、支使起那了?還跟我吹能介紹工作?不是柱爺我看不起你,你也不琢磨琢磨,你柱爺我現在身上掛著‘勞改犯’的名頭,這三個字在這兒擺著,軋鋼廠那樣的正經單位,能愿意要我?你這話說出來,自己信嗎?”
傻柱這話可不是故意潑冷水,而是心里門兒清,前世他看得明明白白。
許大茂娶了婁小娥之后,日子確實比以前寬裕了些,吃穿用度都上了個檔次,可要說對工作有幫助,那真是半點沒有。
反倒后來因為婁家的成分問題,導致許大茂沒有升職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