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還掛著血絲,心瞬間就揪緊了,疼得她眼圈立馬紅了。
在秦淮茹心里,棒梗早就不是單純的兒子,而是她后半輩子的指望。
丈夫走得早,她一個女人拉扯著三個孩子和婆婆,日子過得緊巴。
總想著等棒梗長大了,自己就能有個依靠,養老也有了著落。
如今看著兒子被打成這樣,她心里的火氣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來。
她快步沖過去把棒梗摟進懷里,一邊輕輕揉著兒子的臉,一邊抬起頭,眼睛里滿是怒火,死死盯著門口的傻柱。
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:“傻柱,你就是個混蛋,你可是棒梗的叔叔啊,他再不懂事,也是個孩子,你怎么忍心下這么重的手把他打成這樣?”
她越說越激動,最后聲音里帶上了哭腔,咬著牙道:“傻柱,我恨你……”
對于秦淮茹,傻柱恨不得把對方剝皮抽筋,然后再來一個五馬分尸才能解氣。
這會兒只覺得她的聲音像蒼蠅似的煩人,恨不得把耳朵堵上。
他現在看秦淮茹,簡直像看塊燙手的烙鐵,只盼著離得越遠越好。
“秦淮茹,要哭喪就回你自己屋哭去。”傻柱的嗓門本就亮,這會兒帶著火氣,在院里一炸,連墻根的蛐蛐都停了聲,“你不嫌晦氣,我還嫌你堵著門口礙眼呢。”
說完,他眼皮都沒抬一下,轉身“砰”地甩上房門,把門外的嘰嘰喳喳全關在外面。
他走到灶臺邊,剛要掂起鐵鍋,就聽見門板被“砰砰砰”地拍得震天響。
賈張氏看到傻柱居然跑了,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立馬起身,然后再次拍響了傻柱家的房門。
這會賈張氏跟打了雞血似的,拍著門嚎:“傻柱,你這個天殺的混蛋,給我出來,打了人就想躲?門兒都沒有。”
今天剛剛被放出來,一回到家里,就被各種找事,讓他非常的煩躁。
他咬著牙沒吭聲,只盼著賈張氏拍累了能自己走,可門外的動靜不僅沒小。
反倒越來越大,那門板“吱呀”作響,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拍散架。
“傻柱,你個王八蛋,滾出來。”賈張氏的聲音都喊劈了,混著拍門的動靜,連前院的鄰居都探頭往中院瞅,“你打了我,還打了棒梗,今天必須賠錢,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,讓你這輩子都不安生。”
傻柱終于忍不下去了,他從墻角翻出一捆繩子,攥著繩子快步走到門邊,猛地拉開了門。
賈張氏正卯著勁拍門,冷不防門開了,她重心不穩,整個人往前撲,差點撞進傻柱懷里。
傻柱眼疾手快,抬腳就往她腰側踹了一下,這一腳的力氣不算很大。
卻也夠賈張氏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,“哎喲”一聲摔在地上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
沒等賈張氏嚎出聲,傻柱已經跨出門,抬手把繩子往門框上方的橫梁上一甩,打了個結實的活結,繩頭垂在半空晃悠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低頭看向地上的賈張氏,嘴角勾著冷笑:“老虔婆,你不是要撞死在我家門口嗎?”
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繩子,“我今兒個就成全你,繩子都給你綁好了。你要是不吊死在這兒,你賈張氏就是狗娘養的,你們賈家上下,全都是狗娘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