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跟傻柱斗了這么多年,太了解傻柱的軟肋了,那就是秦淮茹。
以前就算秦淮茹把傻柱當冤大頭,傻柱也樂呵呵的,還幫著秦淮茹罵他“小心眼”。
可今天,傻柱不僅跟秦淮茹翻臉,還動手打了她,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離譜。
傻柱關上門,轉身走到桌邊坐下,拿起桌上的酒瓶,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仰頭一口悶了下去。
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,燙得他心里發暖,也驅散了剛才面對秦淮茹時的惡心。
許大茂這才緩過神來,湊過去的時候,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響:“傻柱,你……你真的不跟你秦姐好了?”
傻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放下酒杯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:“傻茂,你柱爺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?我早就說了,以后要離賈家那堆人遠遠的,說了就要做到,怎么?看見我打了秦淮茹,你心疼了?”
許大茂被他問得一噎,趕緊擺手:“我心疼她?我才不心疼那個兩面三刀的女人呢,我就是覺得……覺得你今天太反常了。”
他死死盯著傻柱的臉,像是要從上面找出什么破綻,“以前你說‘秦姐不容易’,今天怎么突然就翻臉了?還動手打她,你……你該不會是在監獄里受了刺激,腦子出問題了吧?”
傻柱聽了這話,剛喝下去的酒差點噴出來。
他還沒來得及反駁,許大茂突然一拍大腿,像是想到了什么驚天大事。
他猛地站起身,指著傻柱大聲呵斥:“呔!你是什么妖魔鬼怪?居然敢附在傻柱的身上,趕緊給我滾出來,不然我就去找觀里的道士來收你。”
話音剛落,許大茂端起桌上的酒杯,“嘩啦”一下就把剩下的酒潑在了傻柱臉上。
酒液順著傻柱的頭發往下流,弄濕了他的眉毛和睫毛,酒氣混著汗味,彌漫在空氣里。
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把傻柱給整懵了。他愣在原地,酒液順著下巴滴在衣襟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旁邊的葉凡也被許大茂這出“捉妖記”逗笑了,捂著嘴肩膀不停抖動。
他的眼神里滿是看熱鬧的笑意,就想看看傻柱怎么收拾許大茂。
傻柱反應過來后,非但沒生氣,反而覺得有些好笑。
他知道許大茂沒有惡意,畢竟現在是1962年,這年頭大家都信點“鬼神之說”。
再加上他這一世的變化確實太大了,從一個對秦淮茹言聽計從的冤大頭。
變成一個對賈家避之不及的硬茬子,換誰都會覺得奇怪。
許大茂會以為他被“附身”,也在情理之中。
不過,傻柱還是故意板起臉,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,作勢要揍許大茂:“傻茂,我看你就是給臉不要臉,今天我不把你的屎打出來,就算你拉得干凈。”
許大茂見傻柱要動手,先是嚇得往后縮了縮,可隨即又想起了什么。
他梗著脖子喊道:“傻柱,你給我住手,你可是說過的,以后不跟我動手,你要是動手,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