雞毛撣子抽得后背火辣辣地疼,懷里小當(dāng)哭得幾乎背過氣。
秦淮茹積壓了半輩子的隱忍,在孩子受辱的瞬間徹底爆發(fā)。
“你敢打我的孩子?!彼缓鹬词诌圩?,借著賈張氏揮打的力道狠狠一拽。
賈張氏本就被傻柱打得渾身酸痛,腳下一滑,“咚”地撞在炕沿上,秦淮茹趁機(jī)發(fā)力,一把將她推滾到炕下。
沒等老虔婆爬起來,秦淮茹撲上去,雙腿跨坐在她腰上,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胳膊。
可賈張氏實在太胖,一身肥肉墊著,竟讓她的力道卸了大半。
“反了你個賤貨?!辟Z張氏被壓得悶哼,卻半點服軟的意思都沒有,渾身的肥肉跟著使勁扭動,像條撲騰的肥魚。
她脖頸青筋暴起,猛地弓起腰,硬生生將上半身抬了起來。
秦淮茹按得手指發(fā)麻,額頭冒冷汗,卻怎么也壓不住這股蠻力。
“給我下去。”賈張氏嘶吼著,突然猛地扭動腰身,肥碩的身體帶著慣性狠狠一翻。
秦淮茹猝不及防,被掀得一個趔趄,從她身上滑了下來。
沒等秦淮茹站穩(wěn),賈張氏已經(jīng)爬了起來,頭發(fā)散亂如雞窩。
她嘴角的血沫混著唾沫星子飛濺,瘋了似的撲過來:“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?!?/p>
她仗著身寬體胖,直接將秦淮茹撞得后退幾步,后腰磕在桌角上,疼得悶哼一聲。
賈張氏趁機(jī)伸手薅住秦淮茹的頭發(fā),使勁往懷里拽,指甲狠狠刮過她的臉頰,留下幾道血痕。
“你個勾三搭四的賤貨,敢跟我動手?我打死你個賤貨?!?/p>
秦淮茹疼得眼淚直流,卻死死護(hù)住身后的小當(dāng)和槐花,反手揪住賈張氏的花白頭發(fā),咬牙往回扯。
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,撞得桌椅板凳“哐哐”作響,炕邊的木盆被踢翻,水灑了滿地,衣服滾得亂七八糟。
賈張氏胖得結(jié)實,一巴掌扇過來帶著風(fēng),秦淮茹躲閃不及,臉頰瞬間又紅又腫。
卻憑著護(hù)犢子的狠勁,攥著賈張氏的胳膊狠狠掐下去,指甲幾乎嵌進(jìn)肉里。
“你敢掐我?!辟Z張氏疼得嗷嗷直叫,抬腳就往秦淮茹的肚子上踹。
秦淮茹被踹得踉蹌著后退,卻反手揪住她的棉襖領(lǐng)口,狠狠往下一拽,棉襖扣子“噼里啪啦”崩飛,露出里面松垮的灰布內(nèi)衣。
賈張氏惱羞成怒,一頭往秦淮茹懷里撞,肥碩的身軀直接將秦淮茹撞得摔坐在地上。
沒等秦淮茹爬起來,賈張氏撲上去,肥重的身體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可這老虔婆胖得笨重,壓著人卻穩(wěn)不住身形,秦淮茹憋得滿臉通紅,突然抬腳往她膝蓋上狠狠一頂。
賈張氏膝蓋一軟,力道松了幾分,秦淮茹趁機(jī)側(cè)身翻滾,從她身下掙脫出來。
剛爬起來就被賈張氏再次拽住胳膊,兩人又扭作一團(tuán),頭發(fā)扯得亂七八糟,臉上、身上全是抓痕和泥污。
小當(dāng)和槐花縮在炕角,抱著彼此哭得撕心裂肺,哭聲穿透窗戶。
院里的鄰居圍得越來越多,有人急得直跺腳:“這可咋整?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?!?/p>
卻沒人敢上前,賈張氏瘋起來不管不顧,秦淮茹也紅了眼,誰沾誰倒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