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剩下傻柱和昏睡的許大茂,傻柱深吸一口氣,蹲下身,將許大茂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,半拖半扶地往門外走。
許大茂渾身癱軟,像一攤爛泥,嘴里還嘟囔著胡話:“酒……再來一杯……傻柱,你別想跑……”
傻柱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:“閉嘴吧你,再喝就把你扔院子里喂蚊子。”
兩人跌跌撞撞地穿過中院,往后院走去,夜晚的四合院格外安靜,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許大茂的嘟囔聲在巷子里回蕩。
走到許大茂家門口,傻柱放下許大茂,讓他靠在墻上,然后抬手敲了敲門。
他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屋里的人聽見:“嫂子,大茂喝多了,我送他回來。”
沒過一會兒,房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了,婁小娥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碎花襯衣,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后,臉上帶著幾分剛被吵醒的倦意。
她看到靠在墻上、醉得神志不清的許大茂,眉頭瞬間皺了起來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:“又喝這么多?天天就知道喝酒。”
傻柱扶著許大茂,目光落在婁小娥身上,心里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。
眼前的婁小娥,眉眼依舊精致,皮膚白皙,身上一股難言的氣質,這可是前世給他生過一個兒子的女人啊。
前世他和婁小娥陰差陽錯,錯過了太多,最后婁小娥遠走他鄉?
如今再次看到她,傻柱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悵然,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婁小娥被傻柱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,甚至還有些惱怒。
她皺著眉,語氣帶著幾分警惕:“你是傻柱?盯著我看什么?”
傻柱這才回過神來,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趕緊收回目光,尷尬地笑了笑:“嫂子,沒什么,就是看大茂喝得太醉了,怕你一個人扶不動他。”
說著,他用力將許大茂往前扶了扶,“我幫你把他扶進去吧。”
婁小娥雖然心里有些不滿,但也知道傻柱是好意,便側身讓開門口:“麻煩你了。”
傻柱扶著許大茂,一步步走進屋里,屋里的陳設很簡單,一張桌子,兩把椅子,靠墻放著一個衣柜,收拾得干干凈凈。
他把許大茂扶到炕邊,小心翼翼地讓他躺下,又幫他脫掉鞋子,蓋好被子。
做完這一切,傻柱站起身,對著婁小娥說道:“嫂子,大茂我給你送回來了,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婁小娥點了點頭,從桌上拿起一個搪瓷杯,倒了杯溫水遞給傻柱:“喝杯水解解酒再走吧,看你也喝了不少。”
傻柱愣了一下,接過水杯,說了聲“謝謝嫂子”,然后仰頭喝了一口。
溫水順著喉嚨滑下去,緩解了酒后的干澀,也讓他心里的尷尬少了幾分。
他放下水杯,對著婁小娥笑了笑:“那我先走了,嫂子你也早點休息。”婁小娥“嗯”了一聲,送他到門口。
傻柱走出許大茂家,晚風一吹,酒意又醒了幾分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心里五味雜陳,前世的遺憾太多。
這一世,他不僅要遠離秦淮茹和賈家,或許,也該試著彌補一些曾經的遺憾,他搖了搖頭,不再多想,轉身往自己家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