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眾人都沒喝多—錢婆婆幾人也只是點到為止。
眼看天色漸暗,大家便起身告辭,葉凡和李菲菲送到門口,再三叮囑路上小心。
許大茂酒量雖然不錯,但剛剛喝得最多,臉上紅撲撲的,腳步也有些發飄,雖沒醉倒,卻已有五六分醉意。
一行人走到中院時,就聽見賈張氏正坐在自家門口的小馬扎上,看到幾人后,頓時陰陽怪氣道:“有些人啊,就是沒良心,有錢喝酒,也不知道幫幫我們賈家。”
這話像根刺,精準扎在了許大茂的火氣上,他本就看賈張氏不順眼,此刻酒勁上涌,更是火冒三丈。
當即掙脫傻柱的攙扶,兩步沖到賈張氏面前,指著她的鼻子罵道:“你個老虔婆,嘴里能不能吐點人話?我們招你惹你了,整天在這兒嚼舌根。”
賈張氏被他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,隨即梗著脖子回懟:“我說話關你屁事?許大茂,你是不是喝傻了?”
“我讓你嘴賤。”許大茂怒喝一聲,抬手就給了賈張氏兩個響亮的耳光,“啪”“啪”兩聲,在安靜的中院里格外刺耳。
賈張氏被打得懵了片刻,隨即捂著紅腫的臉頰尖叫起來。
她眼神怨毒地撲向許大茂:“你敢打我?我跟你拼了。”
說著就伸手去抓許大茂的臉,指甲都快戳到他眼睛上。
許大茂喝了酒,反應慢了半拍,一時竟沒躲開,衣領被賈張氏死死揪住,領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。
傻柱見狀,怕許大茂吃虧,連忙上前一把拽住對方,往后拉了兩步。
傻柱松開許大茂,轉頭就瞪向賈張氏,擼起袖子就想動手。
可還沒等他上前,一旁的馬嬸子上去就直接動手了。
馬嬸子也喝了點酒,本就為葉凡抱不平,又親眼見賈張氏嚼舌根被打,頓時借著酒勁紅了眼。
她幾步沖到賈張氏面前,一把推開她揪著許大茂的手,嘴里罵道:“你個沒良心的老東西,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。”
話音未落,馬嬸子抬手就扇了賈張氏一巴掌,接著拽住她的頭發,抬手抬腳,對著她身上沒頭沒腦地打了過去。
賈張氏又喊又鬧,手腳亂抓,卻根本不是馬嬸子的對手,被打得連連后退,衣服扯亂了,頭發散了,臉上又添了幾道紅印。
“住手,都給我住手。”劉海中剛吃完飯出來溜達,見狀大喝一聲。
他本想擺擺“領導”架子,可賈張氏一見他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
立馬癱坐在地上,拍著大腿嚎啕大哭:“老劉,你可得為我做主啊,許大茂和這個瘋婆子平白無故打我,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打散了。”
劉海中清了清嗓子,心里正想借著這事彰顯自己的“威望”。
當即沉下臉道:“哭什么哭,有事好好說,既然出了這種事,就得當眾評評理。”
他轉頭沖圍觀的街坊喊道,“去,把院里所有鄰居都喊來,咱開個全院大會,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。”
街坊們本就愛看熱鬧,聞言立馬四散去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