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的腳步從不會因任何人、任何事放緩,轉眼便跨到了1962年的10月份。
葉凡來到這個四合院的世界,竟已經整整四年了。
這四年里,院里的人和事起起落落,每一段經歷都像刻在記憶里的印記,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。
當初聾老太被派出所帶走時的場景,鬧得整個95號四合院雞犬不寧。
民警在她那里查出了五具尸體的線索,可翻來覆去調查了許久,除了這樁觸目驚心的發現,再也沒能找到其他更具體的罪證。
最終,聾老太只被關押了三個月,就被放了出來。
按當時的情況,這樣的事本夠得上坐牢的罪名,但架不住她年紀實在太大,身體也日漸衰敗。
上面考慮到監獄的看管負擔,又念及“老弱”的考量,便沒有再繼續將她關押,算是從輕處置了。
可出來后的聾老太,日子過得并不舒心,以前院里有劉翠蘭幫襯著打理生活,還有易中海這個“干兒子”照顧,日子雖不算富裕,卻也安穩。
如今劉翠蘭去世了,易中海還在監獄里服刑,沒了依靠的她,孤孤單單的,透著一股晚景凄涼的勁兒。
不過聾老太終究是在院里活了大半輩子的人,心思活絡,也懂些人情世故。
她知道自己年紀大了,要是沒個靠山,往后的日子只會更難,于是便動了找個“依靠”養老的念頭。
思來想去,她把目光落在了劉海中身上,劉海中一直盼著往上爬,卻沒什么門路,正好能和自己互補。
一來二去,聾老太憑著過去攢下的一點人脈關系,真就幫劉海中在廠里謀到了車間副主任的職位。
這下可把劉海中樂壞了,走路都忍不住挺直了腰板,見了院里人說話也多了幾分底氣,那股得意勁兒藏都藏不住。
他心里清楚,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全靠聾老太,自然要好好報答,他便讓自己的媳婦李月珍,頂替了當初劉翠蘭的位置。
讓她專門去照顧聾老太的飲食起居,洗衣做飯、端茶倒水,樣樣都安排得妥當,就怕怠慢了這位“貴人”。
一年前,賈東旭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的安排,那天他在廠里上班,操作機器時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機器出了突發狀況,整個人竟被卷進了機器里,當場就沒了氣息。
消息傳到院里時,秦淮茹哭得昏天暗地,連帶著賈張氏也癱坐在地上,嘴里不停念叨著“我的兒”,那場面讓院里不少人都紅了眼眶。
葉凡看著這一幕,心里也是有些唏噓,當初他讓秦淮茹去福利院上班。
一方面是覺得賈東旭為人還算不錯,另一方面,他也存著一絲私心,想試試能不能扭轉賈東旭的命運。
可到頭來,該來的還是來了,命運的齒輪似乎根本沒因為他的介入而偏離軌跡。
再看這兩年的95號四合院,整體的發展脈絡,倒和葉凡記憶里的電視劇差不太多。
許大茂和婁小娥順理成章地結了婚,婚禮辦得不算隆重,卻也請了院里相熟的幾戶人吃飯,算是正式成了家。
閆埠貴家的大兒子閻解成,也和于莉定了終身,婚后小兩口搬到外院的倒座房。
院里的其他年輕人,也都陸陸續續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,一個個相繼成家,連劉海中家的大兒子劉光齊,也娶了媳婦。
劉光齊的婚事,是劉海中托媒婆特意挑選的,女方不僅是正經的四九城戶口,還是紡織廠的正式工人,在當時算是相當不錯的條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