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想自己親自出動去拉攏傻柱,畢竟傻柱手里還有易中海賠的那筆錢,要是能攥在自己手里,才更讓人安心。
秦淮茹聽賈張氏說讓自己下午去醫(yī)院上環(huán),臉上沒露出半分抵觸,只是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話。
其實(shí)就算賈張氏不特意叮囑,她自己心里也盤算著要去。
畢竟她跟傻柱的拉扯,本就帶著目的,不是真要談情說愛。
她可不想哪天沒把控好分寸,真鬧出懷孩子的麻煩事。
到時(shí)候不僅對不起死去的東旭,賈家的日子也會徹底亂套。
兩人剛把這事說定,院門外就傳來了孩子的腳步聲,伴著一陣嘰嘰喳喳的喧鬧,棒梗牽著小當(dāng)?shù)氖郑谋奶剡M(jìn)了屋。
小當(dāng)手里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糖,嘴角沾著點(diǎn)糖渣。
而棒梗一進(jìn)門,眼睛亮得很,語氣里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。
她拉著賈張氏的胳膊就問:“奶奶,媽媽,剛才在院門口,他們都說我爸爸回來了,這是真的嗎?我是不是能見到爸爸了?”
“你說什么?”賈張氏剛壓下去的火氣,被棒梗這話一下子又勾了起來,臉色瞬間沉得像塊烏云,剛才跟秦淮茹談話時(shí)的那點(diǎn)平靜,半點(diǎn)都沒剩了。
她一把攥住棒梗的手腕,語氣又急又沖地追問:“棒梗,誰跟你胡說八道的?你爸都走了這么久了,早就沒了,怎么可能回來?是不是又跟院里那些野小子瞎混,聽了幾句閑話就當(dāng)真了?”
被賈張氏這么一吼,棒梗也急了,掙了掙手腕沒掙開,便仰著小臉反駁,聲音里帶著委屈。
還有幾分不服氣:“奶奶,你騙人,我沒瞎聽閑話,是剛才閻解放他們說的,好幾個(gè)孩子都聽見了,他們都跟我說,爸爸回來了,就在院里呢。”
“閻解放?”賈張氏一聽這名字,再琢磨琢磨棒梗嘴里的“爸爸”,心里瞬間就明白了。
哪里是死去的賈東旭回來了,分明是那群孩子故意的,把剛出獄的傻柱給混為一談了。
這要是傳出去,讓院里人知道賈家孫子把勞改犯認(rèn)成爹,她的臉往哪兒擱?
怒火一下子就燒到了頭頂,賈張氏猛地松開棒梗的手,起身就往門口走,
她的嘴里還罵罵咧咧:“好你個(gè)閻埠貴,不管好自己的兒子,讓他在院里亂嚼舌根,敗壞我們賈家的名聲,我今天非得去找他要個(gè)說法不可。”
眼看賈張氏就要沖出門,秦淮茹趕緊上前一步,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,用力把人往回拉了拉。
“媽,您先別沖動。”秦淮茹的聲音放得穩(wěn),一邊攔著人,一邊勸道,“現(xiàn)在您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,就這么氣沖沖地找過去,他們要是不認(rèn)賬,再跟您掰扯幾句,院里人又圍過來看熱鬧,您這樣一個(gè)人過去,肯定會吃虧,還落不著好。”
她指了指還站在原地、一臉委屈的棒梗,又說:“先讓我跟棒梗問清楚,看看閻解放到底是怎么說的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等問明白了,咱們再想辦法,總比現(xiàn)在瞎鬧要強(qiáng),您說對不?”
現(xiàn)在賈張氏沒人護(hù)著,自己兒子又沒了,要是真的鬧起來,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她自己。
再加上秦淮茹都這么說了,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來,然后說道:“那你趕緊問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