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的最后一口鹵煮咽下,傻柱抹了把嘴,沒在屋里多耽擱。
他走到院子里,拍了拍昨天剛買回來的“永久”自行車——車身锃亮,鏈條上還抹了新油,看著就透著股精神勁兒。
他把車推到門口,長腿一跨便蹬了出去,車輪碾過胡同的青石板路,發出清脆的“咯吱”聲。
昨天簽到時,系統給的兩份工作介紹信還揣在他內兜里,硬挺挺的紙角硌著胸口,讓他心里格外踏實。
他早就盤算好了,今天先去街道辦報備,再拿著介紹信去紅星軋鋼廠報到,畢竟是勞改釋放人員,按規矩得先跟街道打聲招呼。
沒多久,傻柱就來到了街道辦門口,停好車,從口袋里摸出系統獎勵的“特供華子”。
然后拆開煙盒抽出一根,湊到門口值班的大爺跟前,臉上堆著笑:“大爺,抽煙。”
大爺接過煙,眼神里多了幾分熱絡,擺了擺手讓他進去。
這時候剛過八點十分,辦公室里已經飄著淡淡的茶水香。
王主任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后,手里拿著份報紙看得正入神,聽見“咚咚”的敲門聲,頭也沒抬:“進來。”
傻柱推門進去,臉上依舊帶著笑:“王主任,不好意思啊,打擾您看報了,我過來報備一下。”
王主任放下報紙,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表格,推到他面前:“什么打擾不打擾的,咱們街道辦本來就是給老百姓服務的,你把這個表格填了,簽上名字就行。”
傻柱拿起筆,快速掃了眼表格上的信息,無非是姓名、住址、釋放日期這些。
他幾筆填完,落下“何雨柱”三個字,又把表格推了回去:“王主任,簽好了,麻煩您了。”
王主任拿起表格看了一眼,語氣沉了沉,帶著幾分語重心長:“雨柱啊,你之前坐牢的事,我也大概了解,這次能提前出來,說明你知道錯了,也改了,往后啊,別總想著過去的事,更不能琢磨著報復誰,你今年也不小了,可得走正道,不能再走歪路了,明白嗎?”
傻柱心里早有準備,臉上露出幾分誠懇:“王主任,您放心,之前是我年輕不懂事,犯了渾,說實話,我這幾年在里面,多虧了葉凡照顧我妹妹,我傻柱雖然腦子直,但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,我還想著等忙完這陣,請葉凡吃頓飯,跟他賠個不是呢。”
王主任聽完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,點了點頭:“你能這么想就對了,好好表現,我這邊也幫你留意著,要是有合適的工作機會,肯定先想著你,再說了,你不是會做飯嘛,我聽說你的手藝還不錯,要是閑不住,也能接些街坊的宴席活兒,掙點零花錢。”
傻柱心里一暖,他知道自己是勞改犯,王主任能這么幫著他,已經算是格外照顧了。
他連忙擺手,笑著說:“王主任,真謝謝您這么惦記我,不過工作就不用麻煩您了,我等下就去紅星軋鋼廠報到,介紹信都拿到了。”
“紅星軋鋼廠?”王主任愣了一下,手里的茶杯頓在半空,眼神里滿是意外。
那可是正經的國營大廠,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,傻柱剛出來就能進去,實在超出了她的預料。
但她也沒多問,只是又叮囑了一句:“不管你怎么進去的,到了廠里可得好好干,爭取早點穩定下來,再把媳婦娶了,日子才能踏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