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側(cè)身躲開賈張氏的手,眼神冷冷地掃了過去,語氣帶著幾分嘲諷:“媽,您這話可就不對了,剛才在中院,您說的那些話、造的那些謠,誰能幫您說話?葉凡之前可是給我安排過工作,您轉(zhuǎn)頭就說他被開除,背后嚼舌根被人教訓(xùn),那是您自找的。”
賈張氏被噎得一愣,頓時拔高了嗓門:“我是你婆婆,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打?”
“我為什么不能看著?”秦淮茹冷笑一聲,手里的碗筷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放在案板上,“是您自己不依不饒,非要我去街道辦,結(jié)果呢?王主任都把話說得明明白白,是您造謠在先、挑事在前,您要是嘴巴干凈點,不背后編排別人,能招來這頓打嗎?”
“你……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。”賈張氏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伸手指著秦淮茹,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秦淮茹沒有停止,接著說道:“您要是有氣,就自己反省反省,別把火撒在我身上,以后嘴巴放干凈點,少惹點是非,也免得再挨揍。”
賈張氏站在原地,被秦淮茹懟得啞口無言,胸口憋得發(fā)慌,卻再也不敢上前撒潑。
劉海中在屋里打罵完兩個兒子,胸口的火氣依舊沒順下去,反倒越想越憋屈。
被葉凡當(dāng)眾打臉,又遭王主任批評,街坊們的指指點點像針一樣扎得他坐立難安。
他在屋里踱來踱去,忽然想起聾老太,覺得應(yīng)該找她出出主意。
揣著一肚子委屈,劉海中急匆匆往后院跑,推開聾老太屋門就喊:“老太太,您可得給我評評理啊!。”
聾老太正閉目養(yǎng)神,被他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,抬眼看向他,眉頭皺了皺:“你嚷嚷啥?慢慢說,我聽著呢。”
劉海中連忙湊到老太跟前,壓低聲音卻依舊帶著怒氣,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:“我今天見賈張氏被人打,想著主持公道開個全院大會,讓大家評評理,也是為了院里和睦,結(jié)果葉凡那小子突然跳出來,當(dāng)眾說我不是聯(lián)絡(luò)員,說我沒資格開大會,讓我在街坊們面前丟盡了臉,后來王主任來了,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批評我,您說我冤不冤?”
他越說越激動,唾沫星子都快濺到老太臉上:“葉凡當(dāng)了幾年院長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現(xiàn)在辭職了還這么囂張,故意跟我作對,老太,您快給我想想辦法,怎么才能扳回這一局,不然我以后在院里還怎么立足啊?”
聾老太聽完,眼里閃過一絲算計:“你也別太上火現(xiàn)在硬碰硬不劃算,他剛辭了職,還有不少街坊念著他的好,你呀,先沉住氣,別再提這事,免得讓人說你斤斤計較,以后院里再有啥大小事,你多主動出頭,多做些實在事,讓街坊們知道你才是真心為大家著想。”
“那葉凡那邊就這么算了?”劉海中不甘心地問。
“當(dāng)然不能算。”聾老太慢悠悠說道,“他現(xiàn)在沒了福利院院長的身份,就是個普通街坊,你慢慢觀察,總能抓住他的把柄,只要抓住他的把柄,葉凡還不是任由你拿捏?記住,別沖動,沉住氣才能辦大事。”
劉海中聽得眼睛一亮,連連點頭:“老太,您說得太有道理了,還是您想得周到,我聽您的,以后沉住氣,慢慢跟他耗。”
聾老太瞥了他一眼,語氣帶著幾分告誡:“你可別再像今天這樣莽撞了,別沒扳倒他,反倒讓自己再受羞辱。凡事多想想,找準機會再下手。”
劉海中連連應(yīng)下,心里的憋屈總算散了大半,仿佛找到了報仇的方向。
他又跟老太聊了幾句,才興沖沖地起身告辭,走出屋門時,臉上已經(jīng)沒了之前的頹喪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志在必得的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