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撓了撓頭,仔細回憶似的說道:“公安同志,我出門的時候估摸著還沒八點。先去了趟街道辦找王主任,后來又去了趟軋鋼廠,前后也就一個多小時,回來就成這樣了……”
他沒半分隱瞞,連去街道辦、軋鋼廠的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,聽著毫無破綻。
“嗯,清楚了。”公安同志點點頭,合上小本子,對傻柱說道,“這樣,你跟我們進去看看,仔細核對一下,家里有沒有少了什么貴重物品,我們好登記備案。”
傻柱應了聲“好嘞”,跟著公安進了屋。他在屋里裝模作樣地轉了一圈,先是掀開床簾看了看床底。
又打開沒被翻亂的柜子摸了摸,最后停在原本放錢和糧食的抽屜前,皺著眉“回憶”了半天。
才一臉懊惱地對公安說道:“公安同志,我核對了一下,家里攢的52塊錢不見了,還有,我昨天吃剩下的一盤辣椒炒肉,本來想今天中午吃的,也沒了,對了,還有一袋子十斤的白面,也不見了。”
他說得又急又氣,那模樣,仿佛是真丟了寶貝似的。
公安同志掏出記事本,把傻柱說的52塊錢、辣椒炒肉和十斤白面一一登記清楚。
接著又讓傻柱在記錄上簽了字,才起身開始在屋里仔細勘查。
兩人一個蹲在地上查看散落的雜物,一個沿著墻根檢查門窗。
手指時不時敲一敲窗框、摸一摸墻面,連屋角積灰的角落都沒放過。
沒一會兒,負責檢查窗臺的公安突然停下動作,朝著同伴招了招手:“老張,過來看看這兒。”
另一位公安立刻湊過去,只見窗臺上沾著幾塊泥土,泥土中間還印著半個模糊的鞋印,鞋印邊緣沾著點草屑,顯然是從外面帶進來的。
“這鞋印看著像是布底的,尺寸不大,應該是小偷翻窗進來時留下的。”公安用手指比了比鞋印大小,抬頭對傻柱說道,“何同志,這里有腳印,基本能確定小偷是從窗戶爬進來的,這樣,我們先去院里問問街坊,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陌生面孔,或者聽到什么動靜。”
說完,兩人整理好記事本,跟著傻柱一起走出房門。
剛走到中院,就看見秦淮茹拎著帆布包,腳步匆匆地從院門外跑進來。
她的頭發都跑亂了幾縷,額頭上還沾著汗珠,顯然是一路急趕回來的。
她抬眼一看見穿制服的公安,腳步猛地頓住,臉上的焦急瞬間變成了驚慌,眼神里滿是錯愕,好好的院里怎么會來公安?
原來,剛才去軋鋼廠找她的大媽,只急著說“賈張氏出事了”。
沒來得及說別的,她一聽婆婆出事就往家跑,壓根不知道院里還出了別的事。
這會兒瞧見公安,還以為是婆婆出的事鬧大了,連忙快步走到公安面前。
她的聲音都帶著點發顫:“公安同志,我婆婆她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這話一出口,兩個公安都愣了一下,面面相覷,眼神里滿是疑惑。
他們明明是來查傻柱家被盜案的,怎么突然扯到“婆婆”“出事”了?
負責記錄的公安下意識撓了撓頭,語氣帶著點懵:“同志,你婆婆是誰?我們是來處理盜竊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