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傻柱,眼神里滿是控訴,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。
“傻柱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”秦淮茹的哭聲越來越大,帶著刻意放大的委屈,“我知道你在里面受了苦,可我也不容易啊,東旭走了,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,還有婆婆要養,棒梗就是想要吃肉,你發了他……你現在居然打我,還讓我滾?”
她這話是說給傻柱聽的,更是說給周圍看熱鬧的鄰居聽的。
果然,院子里的人開始竊竊私語,一個大媽站在人群里,撇著嘴扯著嗓子說:“傻柱這也太過分了,秦寡婦多不容易啊,一個女人家撐著這么個家,他怎么能動手打人?”
傻柱聽著秦淮茹的哭訴,只覺得一陣惡心,他前世就是被這女人的眼淚騙了一輩子。
幫她養孩子、給她養婆婆,自己還不認自己的兒子,最后自己落得個孤獨終老,慘死橋洞的下場。
雖然這一切自己也有錯,但罪魁禍首可是易中海跟秦淮茹兩人。
現在重活一世,他要是再被這眼淚騙了,那才真是傻透了。
他強壓下心里的惡心,聲音又冷了幾分:“秦淮茹,少在這裝可憐,我幫你是情分,不幫你是本分,今天我把話撂這,以后賈家的事,跟我傻柱一點關系都沒有,現在,馬上給我滾出去。”
秦淮茹聽到這話,又掃了眼鄰居們同情或鄙夷的眼神,再也沒臉待下去。
她知道,今天要是再賴在這里,只會更丟人,她一把拉住旁邊還在愣神的棒梗,轉身就往外面走。
棒梗剛才被傻柱推了一把,又沒吃上心心念念的肉,心里正憋著氣。
這會兒被秦淮茹拉著走,頓時像只炸毛的小貓似的掙扎起來。
“媽,你放開我,我不要回去,我要吃肉。”棒梗一邊扭動身子,一邊尖利地嚎叫,“奶奶說了,傻柱家的東西就是我的,你放開我,我要吃肉。”
秦淮茹哪里敢讓他再回去找傻柱,只是死死攥著他的胳膊,指甲都快嵌進孩子的肉里,腳步飛快地往家走。
棒梗見掙扎不開,又開始撒潑,手腳并用地踢打著秦淮茹的腿。
他嘴里還不停地罵:“你放開我,我討厭你,我要吃肉。”
傻柱跟著走到門口,看著秦淮茹拉著棒梗的背影,又掃了眼院子里交頭接耳的鄰居。
他清了清嗓子,聲音洪亮得能傳遍整個四合院:“各位街坊鄰居,我傻柱怎么做事,那是我自己的事,你們愿意議論就議論,愿意傳閑話就傳閑話,我不在乎,但我提醒你們一句,哪天要是你們自家遇上這種‘填不完的窟窿’,別覺得委屈就行。”
說完,他“砰”的一聲狠狠關上房門,把外面的議論聲、棒梗的哭鬧聲,還有秦淮茹若有似無的啜泣聲,全擋在了門外。
屋里,葉凡正坐在桌邊,手里端著一杯酒杯,看著眼前的一切,臉上沒什么驚訝的表情。
他知道傻柱是重生者,也清楚傻柱前世被秦淮茹坑得有多慘。
所以傻柱今天能硬氣起來,他覺得再正常不過,要是傻柱還像以前那樣對秦淮茹掏心掏肺,他才會覺得意外。
可許大茂就不一樣了,他坐在葉凡旁邊,手里的酒杯“哐當”一聲撞在桌沿上,酒灑了一半都沒察覺。
他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饅頭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