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謝謝您啊大爺。”傻柱連忙道謝。
邢大爺擺了擺手,轉身離開了。
傻柱深吸了一口氣,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,“咚咚咚”。
屋里傳來葉凡的聲音:“進。”
傻柱推開門,走進了辦公室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,映出一片溫暖的光暈,空氣中彌漫著茶香和淡淡的雪茄味。
葉凡正坐在沙發上,見他進來,抬了抬下巴,笑著說道:“傻柱,坐吧,找我有事?”
傻柱點了點頭,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,他定了定神,開口說道:“葉凡,這次來,是想跟您說聲謝謝。”
“謝謝?”葉凡愣了一下,有些疑惑,“謝我什么?”
“謝謝你照顧雨水。”傻柱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,“我聽雨水說了,您平時很照拂她,還教會了她不少東西,我剛回來,沒有什么可以報答你的,所以今晚想請你到家里吃頓飯。”
福利院辦公室的窗欞斜斜切進一縷午后陽光,落在葉凡指間的青瓷茶杯上,映得杯底茶葉浮沉的影子格外清晰。
當“請你吃飯”四個字從傻柱口中落出來時,葉凡持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半秒,溫熱的茶水晃出一圈細微波紋。
葉凡心里犯起了嘀咕,按道理,傻柱當年因打傷自己蹲了大牢,就算出獄后不記恨,也該躲著走才對,怎么會主動請吃飯?
更讓他警惕的是,昨天傻柱回來后,他的言行總有些“不對勁”。
都讓他忍不住懷疑對方是重生者,甚至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。
重生者倒還好,頂多是帶著記憶想改寫命運,可若是穿越者,那對他的威脅就大了。
葉凡放下茶杯,指節輕輕叩了叩桌面,目光直直鎖住傻柱的眼睛。
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:“傻柱,你可是因為我才進去坐牢的,這幾年大牢的罪,不是一句‘過去’就能抹掉的,現在你剛出來就說請我吃飯,你覺得這飯,我敢吃嗎?”
他的話像塊石頭投進水里,傻柱先是愣了愣,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。
隨即拍了下大腿,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自己今天確實太冒失了。
他往前傾了傾身子,雙手在膝頭搓了搓,語氣也放軟了些:“葉凡,你這么一說,我倒覺得自己唐突了,不瞞你說,我當初蹲在號子里,夜里睡不著的時候,確實恨過你,覺得要不是你,我也不會丟了工作、毀了名聲,一家子人跟著受委屈。”
說到這兒,傻柱嘆了口氣:“可后來在里面待久了,慢慢也想明白了,那天是我先動的手,是我沒控制住脾氣把你打成了腦震蕩,說到底,這都是我自找的,我不僅害了自己,還讓你遭了罪,現在想想,確實是我不對。”
他頓了頓,抬眼看向葉凡時,眼神里多了幾分真誠:“最讓我心里過意不去的是,你明明是受害者,卻沒趁我落難時落井下石,我爹何大清當年跑出去就沒了音訊,是你把他從外地找了回來,還有雨水,這些年我不在家,是你幫著照看她,我傻柱雖然混,可誰對我好、誰對我壞,心里門兒清,我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,今天請你吃飯,就是想當面跟你道個歉,也謝謝這些年你對雨水的照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