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草叢、土坡后、樹底下,每一處都查得仔仔細細,可直到太陽西斜,依舊一無所獲。
無奈之下,一行人只能重新上車,趕往下一個地址,接下來的兩個小時,他們馬不停蹄地跑完了聾老太提供的另外兩個地方。
兩處都能隱約看到有箱子痕跡,顯然藏在這里的東西也早已被人轉移。
傍晚六點,李隊長一行人開著吉普車疲憊地回了派出所。
下車后,李隊長沒有絲毫耽擱,第一時間來到了所長辦公室。
這會已經是下班時間了,該下班的人已經下班了,只剩下值班的公安跟在等待的王所長。
見李隊長進門,立刻起身問道:“小李,情況怎么樣?”
李隊長摘下帽子,重重嘆了口氣,語氣里滿是沮喪:“所長,郊外第一個藏寶點成了個大水坑,我讓水性好的同志下去查了,深十五六米,什么都沒發現,另外兩個地址也去了,能看到明顯的痕跡,但東西肯定已經被運走了……”
他把一路上的細節和探查過程一五一十地匯報清楚,沒有半分隱瞞。
王所長聽完,手指敲了敲桌面,沉吟半晌才說道:“小李,既然東西已經被轉移,急也沒用,你先下班回去休息吧,養足精神,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開會研究。”
與此同時,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。
劉翠蘭因為賈張氏和楊瑞華等人心臟病發作死去,她們心里有鬼。
所以對劉翠蘭的后事表現得異常熱心,買壽衣、搭靈堂、事事都搶在前面張羅。
院里不知情的人只當她們是念及鄰里情分,沒往深處想,唯獨閆埠貴瞧出了不對勁。
旁人熱心倒也罷了,可自己那向來愛占便宜、凡事都要算計三分的媳婦楊瑞華也這般積極,實在反常。
晚飯過后,閆埠貴把碗筷一推,沖楊瑞華使了個眼色:“你跟我來趟房間。”
楊瑞華心里咯噔一下,莫名有些發慌,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跟了進去。
房門剛一關嚴,閆埠貴就開門見山,眼神銳利地盯著她:“瑞華,你老實跟我說,你怎么對劉翠蘭的后事這么上心?這可不是你的性子。”
楊瑞華的心猛地一跳,趕緊壓下慌亂,臉上擠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:“當家的,你這是疑神疑鬼啥呢?我跟翠蘭認識這么多年了,又是一個院的老鄰居,她突然走了,我作為老姐妹,幫著操持點后事不是應該的嗎?”
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,換作旁人,保準得夸她仗義善良。
可閆埠貴太了解自己的媳婦了,兩人結婚二十多年,早就摸透了彼此的脾性。
用句糙話說,他連楊瑞華每天吃什么飯、上幾次廁所都一清二楚。
向來把“無利不起早”刻在骨子里的人,突然不求回報地做好事,這里面要是沒貓膩才怪。
“別跟我來這套。”閆埠貴打斷她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,“我們倆夫妻這么多年,有什么事不能攤開說?你老實交代,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?”
楊瑞華沒有說話,而是沉默了下來,她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男人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