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身沖屋里喊:“老婆子,光天,您的通知院里的鄰居,就說我有重要事宣布。”
賈張氏見目的達(dá)成,心里暗暗得意,臉上卻依舊哭哭啼啼:“老劉啊,太謝謝你了,今天全靠你,一定要讓秦淮茹認(rèn)錯道歉,還我公道?”
不一會兒,院里鄰居陸續(xù)湊過來,都知道是婆媳倆的事,小聲議論著等著看戲。
賈張氏坐在一旁哭喪著臉,心里早已盤算好,等會兒在會上添油加醋,定要讓秦淮茹百口莫辯。
院中間的老槐樹下圍滿了人,劉海中站在臺階上,清了清嗓子,擺出“領(lǐng)導(dǎo)”架勢:“今天叫大伙兒來,是為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事,賈張氏被秦淮茹打了,哭著找我主持公道,咱們院不能容忍這種以下犯上、打罵婆婆的事?!?/p>
話音剛落,賈張氏就哭著接話:“大伙兒都看看我的傷,臉被抓爛了,腿被踹青了,她還說要把我趕出去,霸占房子,我兒子走得早,我拉扯著孫子孫女容易嗎?她居然這么忘恩負(fù)義。”
人群里一陣竊竊私語,有人跟著嘆氣,有人卻面露猶豫。
這時,秦淮茹牽著小當(dāng)、抱著槐花,慢慢從人群外走進(jìn)來。
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消,衣服上的撕痕清晰可見,卻脊背挺直,眼神平靜:“我沒打她,是她先動手打罵我和孩子,我只是自衛(wèi)。”
“你胡說?!辟Z張氏立刻尖叫,“明明是你先跟我頂嘴,動手撕我。”
“我為什么頂嘴?”秦淮茹提高聲音,字字清晰,“你訛傻柱被揍,回來就拿我和孩子撒氣,擰小當(dāng)?shù)母觳?,罵她是野種,拿著雞毛撣子抽我,我忍了這么多年,難道看著孩子被欺負(fù)也不還手?”
她轉(zhuǎn)頭看向眾人,眼底帶著淚光:“這房子是東旭留下的,有棒梗的份,我作為孩子的媽,憑什么不能?。抗ぷ魇琼斕鏂|旭的,我拼死拼活干活,工資全貼補家用,伺候她吃喝,從沒虧待過她,她卻天天拿這些當(dāng)籌碼拿捏我,今天我只是不想再讓孩子受委屈?!?/p>
“說得對!”人群里突然有人開口,是一直沉默的王嬸,“上午我在窗邊看著呢,賈張氏確實先動手打孩子,哭得那叫一個慘,換誰也忍不了。”
張大媽也跟著點頭:“秦淮茹這些年的苦,咱們都看在眼里,拉扯三個孩子還得伺候婆婆,夠不容易了,賈張氏今天確實過分,訛人不成拿兒媳撒氣,實在說不過去。”
鄰居們紛紛附和,大多是同情秦淮茹的聲音。
賈張氏沒想到會有人替她說話,氣得臉都白了,指著眾人:“你們都被她騙了,她就是個狐貍精,挑撥離間?!?/p>
劉海中見狀,臉上有些掛不住,他本想借著這事立威信,沒想到風(fēng)向不對。
他咳嗽一聲:“就算賈張氏有不對,你也不能動手啊,婆媳之間,以和為貴……”
“我動手是被逼的。”秦淮茹打斷他,眼神決絕,“往后她要是安分守己,我照樣伺候她,但她再敢動孩子一根手指頭,我就算被人說不孝,也絕不退讓?!?/p>
眾人看著秦淮茹護(hù)犢子的模樣,又看看賈張氏理虧的樣子,議論聲漸漸倒向秦淮茹。
賈張氏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,又氣又急,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,只能坐在地上嗚嗚地哭,場面頓時有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