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號院的嘲諷聲還沒歇,葉凡家的木門就被輕輕敲響了。
“葉凡,在家嗎?”門外傳來傻柱的大嗓門,帶著幾分爽朗。
葉凡打開門,就見傻柱、許大茂和何雨水三人站在門口,手里還提著東西。
傻柱拎著個食盒,許大茂揣著兩瓶酒,何雨水手里則是一包水果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葉凡笑著側身讓他們進來。
三人進屋坐下,李菲菲連忙倒了茶水。
傻柱率先開口,把食盒往桌上一放:“聽說你辭職了,那破院長誰愛當誰當,我跟大茂、雨水合計著,過來看看你,這是我剛燉的排骨,還有幾個菜,想著過來跟你喝幾杯,別聽院里那些閑言碎語。”
許大茂也收起了往日的油滑,語氣誠懇:“凡子,我跟你說,賈張氏和劉海中那倆貨的話你別往心里去,他們就是見不得別人好,你能主動辭了那破位置,是真性情,換我我也不干,憑什么讓別人踩著往上爬?”
他把酒瓶往桌上一墩,“晚上咱哥倆喝兩杯,一醉解千愁。”
何雨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柔聲勸道:“凡子哥,我哥說得對,那些人的嘲諷都是嫉妒,你為福利院做了多少實事,大家心里都清楚,辭職不是結束,是換個舒心的活法,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,要是以后想找工作,我也能幫你打聽打聽。”
葉凡看著三人真誠的眼神,心里暖意融融。
院里的閑言碎語他本沒放在心上,但這份來自朋友的惦記,卻讓他感到暖心。
他笑著拿起酒瓶,給傻柱和許大茂各倒了一杯:“謝謝你們,我心里有數,沒往心里去,正好,今天咱哥幾個好好喝一杯,聊聊別的。”
傻柱一拍大腿:“這才對嘛,日子是自己過的,咱活得比他們滋潤,就是最好的反駁!”
屋里正聊得熱鬧,門外又傳來輕輕的敲門聲,比剛才更顯拘謹些。
葉凡起身開門,一瞧,門口站著錢婆婆、李大爺和馬大姐,三人手里都攥著一瓶汾酒。
“錢婆婆,李大爺,馬嬸子,你們怎么來了?”葉凡連忙側身讓他們進屋。
三人走進屋,看到傻柱、許大茂和何雨水也在,先是愣了愣,隨即臉上露出憨厚的笑。
錢婆婆把汾酒往桌上輕輕一放,聲音帶著幾分哽咽:“凡子,我們聽說院里那些人嚼舌根,心里難受得慌,特意過來看看你,這酒不值什么錢,你別嫌棄。”
李大爺也跟著點頭,拍了拍葉凡的胳膊:“凡子,你是個好孩子,這幾年要是沒有你每個月偷偷給我們送糧食,我們三家早就熬不下去了,你為福利院、為我們這些老街坊做的事,我們都記在心里,那些閑言碎語,你千萬別往心里去。”
馬嬸子抹了抹眼角,語氣懇切:“是啊,凡子,那種受氣的位置咱不稀罕,我們沒啥能報答你的,就買了瓶酒,讓你知道,還有人記著你的好。”
葉凡看著桌上三瓶嶄新的汾酒,又看向三人鬢角的白發和洗得發白的衣服,心里一陣發酸。
他知道這三家日子過得緊巴,一瓶汾酒對他們來說,已是不小的開銷,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。
“婆婆,大爺,大姐,你們這是干啥,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,還花這冤枉錢。”葉凡聲音有些動容,“糧食都是小事,鄰里之間本就該互相照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