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隊長的目光掃過金條,沒有絲毫停留,徑直拿起了那封信件。
他拆開信封,抽出里面的信紙,信紙是那種老式的宣紙,上面用毛筆寫著工整的小楷。
幾分鐘后,李隊長看完了信件,然后將信紙重新折好,塞回信封。
然后對眾人說道:“大家再仔細搜查一遍,尤其是墻角和地板的縫隙,另外,小張、小王,你們兩個下去地下室看看,注意安全。”
“是,隊長。”小張和小王立刻應聲,拿起手電筒便朝著地下室的入口走去。
又過了十幾分鐘,整個房間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,桌椅被翻倒,床鋪被拆開,連墻壁上的磚塊都被敲打過一遍。
可除了那封信件和五根金條外,依舊沒有任何新的發(fā)現(xiàn),李隊長看著狼藉的屋子,心中明白,再搜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。
他揮了揮手,沉聲道:“好了,把東西恢復好,然后收隊,貼封條?!?/p>
眾人應了一句,然后開始恢復剛剛翻亂的東西跟家具。
都恢復后,兩名公安立刻拿出封條,熟練地貼在了聾老太家的大門上,隨后,李隊長帶著眾人離開了四合院。
回到派出所,李隊長沒有絲毫耽擱,徑直拿著信件和五根金條來到了王所長的辦公室。
他輕輕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鱽硗跛L沉穩(wěn)的聲音:“進?!?/p>
李隊長推門而入,將東西放在辦公桌上,恭敬地匯報道:“所長,聾老太家已經(jīng)徹底搜查完畢,除了這封信件和五根大黃魚,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?!?/p>
王所長放下手中的鋼筆,拿起那封信件,仔細端詳了一下封口的火漆印,然后緩緩拆開。
他逐字逐句地閱讀著,臉上的表情從平靜逐漸變得凝重。
看完后,他將信紙放在桌上,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。
接著他沉聲道:“沒想到啊,這聾老太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,前清貝勒的小妾。小李,你立刻去審訊室提審她,無論用什么方法,都要讓她把信件里提到的東西交代出來?!?/p>
李隊長鄭重地點了點頭,拿起桌上的信件,轉(zhuǎn)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,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走去。
聾老太被公安人員帶到派出所后,直接被關(guān)進了審訊室。
幾名辦案人員輪著番對她進行審問,可她始終緊閉著嘴,要么裝聾作啞,要么干脆一言不發(fā)。
之所以這么迫不及待的審訊,也是這案子非同小可,一下子發(fā)現(xiàn)五具尸體,早已驚動了上面的領(lǐng)導,成了壓在所有人心頭的重案。
李隊長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帶著剛剛搜查到信件,再次走進了審訊室。
他拉開椅子坐下,隨手端起桌上的搪瓷杯,喝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,目光沉沉地落在對面的聾老太身上。
片刻的沉默后,李隊長才不緊不慢地開口,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:“金秀珠,事到如今,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想要說的嗎?”
一直垂著頭、像塊頑石般沉默的聾老太,在“金秀珠”這三個字傳入耳中的瞬間,她的身體猛地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