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要去葉凡那里,她就打心底里不愿,雖說這幾年沒再跟葉凡借過肉,可當(dāng)年被對方冷言羞辱的滋味還記在心里。
她清楚得很,這會兒過去借肉,不僅借不到,指不定還要再受一頓難堪。
她放下手里的針線,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里滿是無奈:“媽,要去您自己去吧,葉凡那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,油鹽不進(jìn)的,他根本不可能借肉給咱們。剛剛?cè)鬆敳皇琴r了您三十塊錢嗎?要不咱們拿點(diǎn)錢,自己去供銷社買一小塊肉回來吃,也省得去看人臉色。”
“拿我的錢買肉?”賈張氏一聽秦淮茹居然惦記上了自己剛到手的三十塊,頓時炸了鍋。
她拍著桌子就破口大罵,“秦淮茹你這個小賤人,你安的什么心?這錢是我的養(yǎng)老錢,是我跟閆老摳要來的,你想都別想,要吃肉你就自己掏腰包,我這錢一分都不會動,絕對不會掏錢給你買。”
屋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,棒梗如今也不小了,聽得心里煩躁,也沒心思等肉了,站起身,沒跟兩人打招呼,就氣沖沖地出了家門。
他站在院子里,使勁吸了吸鼻子,順著香味的方向辨了辨,發(fā)現(xiàn)那股勾人的肉香,竟是從傻柱家的方向飄過來的,不是葉凡家。
他眼睛一亮,立馬轉(zhuǎn)身往家跑,剛推開屋門,就扯著嗓子大聲喊:“奶奶,媽媽,不是葉凡那個小畜生家做肉,是傻柱家在做肉,你們快過去拿回來。”
賈張氏一聽“傻柱”兩個字,眼睛瞬間亮了,剛才的火氣立馬消了大半,對著秦淮茹又開始催促。
她的語氣比剛才更急:“秦淮茹,你耳朵是塞了驢毛嗎?既然是傻柱在做肉,還愣著干什么?趕快去把肉端回來,剛剛他還打了我,這肉就當(dāng)是他給我的賠償,天經(jīng)地義。”
這次秦淮茹沒再反駁,她也知道,傻柱的性子比葉凡好拿捏些,過去要肉,多半能成。
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語氣緩和了些:“我知道了媽,您別催,等下我再過去吧,我估摸著傻柱還在做呢,現(xiàn)在過去也拿不到,等他把菜都做好了,我再去要,省得還要等。”
賈張氏琢磨了琢磨,覺得這話在理,才沒再接著罵,只是坐在屋里,時不時往傻柱家的方向瞅一眼。
她的鼻尖還在下意識地嗅著那股肉香,心里盼著時間能過得快些。
半個多小時后,傻柱的菜總算全做好了,一碗油光锃亮的紅燒肉,色澤紅亮誘人,還冒著熱氣。
一盤酸辣土豆絲,酸香開胃,看著就下飯,還有紅燒茄子,軟嫩入味。
西紅柿雞蛋則酸甜可口,四道菜擺在一起,葷素搭配,香味撲鼻。
何雨水趕緊找了兩雙筷子、兩個碗,跟傻柱一起,把這幾道菜一一端到屋里的八仙桌上。
剛擺好碗筷,還沒來得及坐下,院門外就傳來了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,節(jié)奏又快又急。
聽到敲門聲,傻柱跟何雨水兩人都下意識皺了皺眉頭。
這會已經(jīng)十一點(diǎn)半了,而且自己家剛剛在做肉,院里很多人都聞到味了。
所以這會上門的人,對方肯定沒有什么好心思,肯定是聞著味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