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份管吃管住還體面的后廚工作,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難。
何雨水見傻柱松了口,還把話說得這么妥帖,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,也不再堅持把存折給他。
她轉而說道:“哥,那我就聽你的,我這兒正好有一百塊錢現金,你先拿著用,平日里買包煙、添點東西都方便,要是不夠了再跟我說,我再去銀行給你取。”
說著,她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疊得整整齊齊的現金,指尖捻著鈔票,一張一張數出一百塊,遞到傻柱面前,眼神里滿是細致的叮囑。
“行,哥聽你的。”這次傻柱沒再推辭,伸手就接了過來,把錢揣進了口袋。
他心里清楚,有關系統的事太過離譜,說出來不僅沒人信。
而且還可能引來麻煩,這秘密他這輩子都不會跟任何人說,包括最親的妹妹。
眼下先拿著這一百塊,既順了妹妹的心意,也不用暴露自己的底細,再好不過。
“哥,有件事……我琢磨著跟你說挺久了,一直沒好意思開口。”何雨水端起酒杯抿了口酒,借著酒意壯了壯膽子,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,“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別再怨恨凡子哥了啊?”
這話問出口,她還悄悄抬眼觀察著傻柱的臉色,生怕惹哥哥不高興。
聽到“葉凡”這兩個字,再加上妹妹這句問話,傻柱手里的筷子頓了一下,臉上的神情也愣了半秒。
重生之前,要說他心里對葉凡半分怨恨都沒有,那根本是假話。
當年若不是因為葉凡,他也不會落得個坐五年牢的下場,這份“因”,他心里一直記著。
可轉念一想,又覺得這事不能只看一面。
自己進了監獄后,家里就剩雨水一個人,無依無靠的,是葉凡照顧她,而且還把何大清給找了回來,這才揭開了易中海的真面目。
傻柱輕輕嘆了口氣,指尖摩挲著酒杯邊緣,要是放在沒重生之前。
他恐怕到現在還憋著一股勁,怨恨葉凡這個“罪魁禍首”,覺得是對方毀了自己的日子。
可重活一世,經歷了兩輩子的人情冷暖,他心里的那點執念早被磨平了,也終于能清醒地看待當年的事。
這件事,真不能怪葉凡,要怪,只能怪他自己一時沖動,然后動手打了他。
當年他氣上頭,下手沒輕沒重,把葉凡打得又吐了血,而且還是中度腦震蕩。
更何況,葉凡還是烈士家屬,身份特殊,按當時的規矩。
他闖下這么大的禍,沒判更重的刑,只坐了五年牢,已經算是法外開恩,夠輕的了。
所以這會他壓根沒有怨恨葉凡,而且還想著要去跟葉凡道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