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被打得身子晃了一下,懷里的槐花被驚醒,小嘴一癟就開始小聲哭。
沒等秦淮茹緩過神,賈張氏就伸手指著她的鼻子,唾沫星子隨著罵聲四處飛濺:“秦淮茹你這個小賤人,我賈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,棒梗被人打成那樣,臉都腫了,你不幫著討公道就算了,還攔著我?棒梗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窩囊媽,趕緊給我滾開,別在這兒礙眼。”
秦淮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懷里還得哄著哭鬧的槐花,根本沒法躲開那一巴掌。
就算她這會兒沒抱著孩子,面對賈張氏的打罵,她也只能硬生生受著。
在這個家里,賈張氏向來說一不二,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。
看著賈張氏這副油鹽不進、非要去找傻柱拼命的架勢,秦淮茹心里只剩一陣無力。
她知道再勸下去不僅沒用,還得挨更多罵,索性不再廢話,默默往后退了兩步,松開了攔著的手。
既然賈張氏非要去找死,那就隨她去吧,自己再多說一句都是多余。
賈張氏攥著棒梗的手腕,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紅孩子的皮膚,腳步又急又沉,徑直就往傻柱家的方向沖。
到了門口一看,傻柱家的木門居然沒關嚴,還留著一道縫。
她連敲門的心思都沒有,直接伸手推開房門,拉著棒梗就闖了進去。
一進屋里,賈張氏就扯開嗓子嚷嚷起來,聲音尖得能刺破屋頂:“傻柱,剛剛你敢動手打我家棒梗,還害得我被王主任訓話、要去街道辦受懲罰,這筆賬今天必須算,你趕緊把買的肉全給我拿出來,再賠我家棒梗一百塊錢醫藥費,不然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你這屋里,讓你一輩子都別想安生,走到哪兒都背著個‘逼死人’的名聲。”
傻柱剛把買回來的東西收拾妥當,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喝口熱水。
就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吵鬧聲,抬頭一看,果然是賈張氏帶著棒梗又找上門來了。
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傻柱實在想不明白,王主任剛走沒多久,臨走前還特意叮囑過規矩。
而且賈張氏白天已經被自己懟過、也該知道自己現在不好惹。
怎么這才多大一會兒,她就跟忘了疼似的,又有勇氣上門來找麻煩?
傻柱心里冷笑一聲,本來還想著找機會教訓這祖孫倆。
沒成想他們自己送上門來,倒省得他多費功夫,正好給了自己名正言順動手的由頭。
他眼神冷得像冰,掃了賈張氏一眼,那目光里的寒意讓賈張氏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但嘴上還是硬撐著沒服軟。
傻柱也沒再多說廢話,邁開步子,一步步走到賈張氏和棒梗面前,周身的氣壓低得讓人發怵。
他剛站定,還沒等動手,賈張氏又拔高了嗓門繼續叫囂:“傻柱,你站那兒裝什么啞巴?還是耳朵聾了聽不見?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是?趕緊把肉給我拿過來,再乖乖賠我家棒梗一百塊錢醫藥費,別磨蹭,趕緊的。”
她一邊喊,還一邊伸手想去推傻柱,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