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陽光斜斜地灑在胡同里,傻柱騎著自行車,車鈴偶爾叮當地響兩聲。
眼看離南鑼鼓巷的路口只剩百十米遠,斜刺里突然沖出來一個大媽,三步并作兩步擋在了自行車前。
“哎喲傻柱,你可別騎了,快停?”大媽一把攥住車把,氣息都喘不勻,滿臉急色地說道,“傻柱,你趕緊去軋鋼廠跑一趟,通知秦淮茹,就說……就說賈張氏那邊出事了,人命關天的事兒,你快點啊。”
傻柱腳撐在地上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,沒好氣地掃了大媽一眼。
他扯了扯嘴角,語氣里滿是不耐:“不好意思啊大媽,我跟秦淮茹可不熟,她家里的事我管不著,要通知你自己去,我還有正經事要辦呢。”
說完,他手腕一擰,自行車靈活地繞過大媽,車輪碾過地上的小石子,很快就把還在愣神的大媽甩在了身后。
大媽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兩秒,嘴里還念叨著“這傻柱怎么這么絕情”。
等她反應過來想再喊時,傻柱的自行車已經拐進了下一個胡同,連影子都看不見了。
她跺了跺腳,撿起地上的蘿卜塞進菜籃子,只能咬咬牙,快步朝著軋鋼廠的方向小跑起來,這事耽誤不得,還得她自己跑一趟。
另一邊,傻柱騎著車沒一會兒就到了四合院門口,一股刺鼻的臭味就順著風飄了過來,混著點塵土味,嗆得他下意識皺了皺眉。
推著車進了中院,傻柱先把自行車穩穩停在自家門口的老槐樹下,拍了拍車座上的灰,才掏出鑰匙打開門鎖。
“咔嗒”一聲,門剛推開一條縫,屋里翻得亂七八糟的景象就撞進了眼里。
桌子被掀到一邊,抽屜全拉了出來,里面的雜物撒了一地,連床底下的箱子都被拖了出來,蓋布扔在地上。
傻柱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,眼里閃過一絲得意。
他沒進門,轉身又把門鎖好,鑰匙揣回兜里,推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出了四合院,接下來,該請“幫手”了。
十幾分鐘后,傻柱領著兩個穿藏青色制服的公安同志回到了四合院。
那會兒正是院里人歇晌起來的功夫,有人在門口擇菜,有人在樹下喝茶,一瞧見傻柱身后跟著公安,都好奇地圍了過來。
交頭接耳地議論著:“這是咋了?傻柱咋把公安領回來了?”“難不成出啥事兒了?”
傻柱把自行車停在中院空地上,朝著圍過來的街坊們掃了一眼,才對領頭的公安同志說道:“公安同志,您看,這就是我家。”
說著,他掏出鑰匙走上前,“咔嗒”一聲打開了房門,側身讓公安進去。
兩個公安跟著傻柱走進屋,一眼就看到滿地的狼藉,桌椅歪扭,雜物散落,連墻角的米缸都被翻倒了。
領頭的公安蹲下身,手指輕輕碰了碰地上的灰塵,抬頭看向傻柱。
他語氣嚴肅地問道:“何同志,你發現家里被偷后,還有誰進來過嗎?”
傻柱立刻擺出一副著急又認真的樣子,連忙說道:“公安同志,我剛回來的時候,一推開門就看見屋里這樣了,我自己都沒敢進去,怕破壞了現場,趕緊把房門鎖上,轉身就去派出所報案了,絕對沒第二個人進過屋!”
他說得懇切,眼神里滿是“委屈”,倒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那你今天是什么時候離開家里的?”公安同志又追問了一句,手里的小本子已經掏了出來,筆尖懸在紙上。
傻柱撓了撓頭,仔細回憶似的說道:“公安同志,我出門的時候估摸著還沒八點。先去了趟街道辦找王主任,后來又去了趟軋鋼廠,前后也就一個多小時,回來就成這樣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