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傻柱早有防備,身子往旁邊一側,輕松避開了她的手,眼神里滿是冷淡,沒有半分要幫忙的意思。
秦淮茹的手僵在半空,愣了足足兩秒,才反應過來傻柱是故意躲開的。
她眼底的慌亂又多了幾分,語氣也軟了下來,帶著點哀求:“傻柱,我知道之前的事讓你生氣,可現在真不是置氣的時候啊,我婆婆都暈倒了,再耽誤下去,要是出了什么三長兩短,你……你負責得起嗎?”
她刻意把“負責”兩個字說得很重,想逼傻柱松口。
“呵,”傻柱冷笑一聲,眼神里滿是嘲諷,“秦淮茹,你腦子沒病吧?你婆婆暈倒在廁所,那是你賈家的事,跟我有半毛錢關系?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也是你沒照顧好,該你負責,憑什么賴我?我看你要是實在沒譜,不如先去醫院看看你自己的腦子!”他的話又硬又直,一點情面都沒留。
旁邊的公安聽了,忍不住皺了皺眉,他們不知道傻柱和賈家之間的糾葛,只看眼下的情景。
只覺得傻柱對暈倒的長輩如此絕情,實在有些說不過去,看向傻柱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異樣。
秦淮茹見硬的不行,軟的也不管用,眼圈一紅,聲音里帶上了委屈。
對著傻柱,也像是說給周圍的街坊和公安聽:“傻柱,你怎么就變得這么絕情啊?我婆婆再怎么說,也是你的長輩,她現在人事不知地躺在那兒,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,連搭把手都不肯嗎?”她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,想博點同情,逼傻柱改變主意。
“別跟我來這套。”傻柱不吃她這一套,語氣里滿是不屑,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,“秦淮茹,我跟你說清楚,我跟你們賈家可沒那么好的關系,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,我清楚得很,不就是想讓我幫你送婆婆去醫院,到時候醫藥費、住院費,也得讓我幫你們家出嗎?你想的倒美。”
他的話一字一句,清晰地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里,讓不少街坊都暗暗點頭。
誰都知道賈家總愛占傻柱的便宜,這次怕是又想故技重施。
旁邊的公安同志愣了愣,很快反應過來,看來這傻柱和賈家之間,怕是早就有說不清的糾葛,秦淮茹剛才那番話,多半是帶著目的的。
可即便如此,他們還是覺得傻柱未免有些小題大做,不過是搭把手送個病人。
犯不著把話說得這么絕,心胸實在算不上寬廣,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幾分不贊同。
被傻柱當眾戳破心思,秦淮茹的臉“唰”地一下就變了,青一陣白一陣的。
就像塊被揉皺的花布,手指緊緊攥著衣角,連呼吸都亂了幾分。
周圍街坊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,有好奇,有了然,還有幾分看熱鬧的意味,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但她畢竟是經歷過事的人,很快就穩住了心神,悄悄吸了吸鼻子,眼圈瞬間就紅了。
她往前湊了半步,聲音壓得低低的,帶著濃濃的委屈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對著傻柱質問道:“傻柱,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啊?我家是什么情況,院里誰不知道?日子過得緊巴巴的,連頓飽飯都快吃不上了,你跟東旭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,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的交情,他走得早,丟下我們娘幾個在這兒受苦,現在我婆婆都暈倒了,人命關天的事兒,你難道就真這么忍心看著,連點情分都不顧了嗎?”
她說著,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,一副隨時要掉下來的模樣。
看向傻柱的眼神里,滿是“失望”和“哀求”,明擺著是想拿舊情和苦情博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