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正僵在原地,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,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收的慌亂。
就在這時,旁邊帶隊的公安同志皺著眉開口了,語氣帶著幾分嚴肅:“這位女同志,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口角的時候,你剛才說你婆婆暈倒了,人在哪兒?既然情況緊急,還不趕緊送醫院?”
這話簡直是給了秦淮茹一個現成的臺階,她立刻收住了剛才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。
也不再跟傻柱掰扯,轉頭就朝著院里幾個正站著觀望的大媽喊了起來。
她的聲音里還帶著刻意放大的急切:“二大媽,三大媽,李大媽,求求你們了,我婆婆這會暈在廁所里,我一個女人家根本弄不動,你們快幫幫忙吧?!?/p>
聽到這話,二大媽、三大媽還有李大媽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。
她們心里跟明鏡似的,賈張氏身上沾了不少屎尿,而且還暈倒在了廁所。
指不定身上更臭了,那股子味兒想想都讓人犯惡心,誰愿意湊這個熱鬧?
可眼下幾位公安同志就站在旁邊,眼神還落在她們身上。
要是直接拒絕,傳出去倒像是她們這些老街坊不近人情,幾人對視一眼,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頭。
不過三大媽楊瑞華心里實在犯怵,還是忍不住開口提了條件:“秦淮茹,我們幫你可以,但你得先去拿條褲子來,再準備一桶水,你婆婆現在這模樣,不先清理一下,就算我們把人抬出來,醫院也不可能讓她直接進去??!”
秦淮茹心里也是一百個不愿意,光是想想賈張氏身上的臟污,她就覺得一陣反胃。
可眼下為了維持自己“孝順兒媳”的好名聲,她也只能咬著牙應下來,強裝出一副“顧全大局”的樣子,轉身匆匆往家跑。
沒一會兒,秦淮茹就拿著褲子和水桶回來了,跟著楊瑞華幾人一起,不情不愿地往前院廁所的方向走去。
圍觀的街坊們見狀,也紛紛往后退了退,顯然都不想沾染上那股異味。
這時,帶隊的公安同志才轉向傻柱,臉上帶著幾分歉意:“何同志,實在不好意思,剛才是我們沒弄清楚情況,誤會你了,你家被偷的事情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,但你懷疑的那個對象(賈張氏)現在暈倒了,只能等她醒過來之后,我們再進一步調查核實?!?/p>
傻柱輕輕擺了擺手,語氣倒也平靜,沒有過多計較:“公安同志,讓你們見笑了,我也不跟你們藏著掖著,四年前我在這院里,因為一時沖動失手打傷了鄰居,最后被判了五年刑,后來在里面表現還不錯,才爭取到了提前釋放,昨天剛回的大院?!?/p>
他頓了頓,想起這兩天賈家的所作所為,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:“從昨天上午開始,賈家祖孫三代,連帶著這個秦淮茹,不是跑到我家借肉,就是變著法想占點便宜,我也是實在忍不了才這么反感,而且剛才你們也親眼看見了,她一個寡婦,上來就對我拉拉扯扯的,我要是不攔著、不把話說清楚,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能要么?”
公安同志聽了這話,再聯想到剛才秦淮茹的舉動,心里也徹底明白了前因后果,看向傻柱的眼神多了幾分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