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點半,暮色初垂,葉凡手提兩瓶茅臺,步履從容地踏入四合院,剛進前院,便與閆埠貴撞了個正著。
閆埠貴見來人是葉凡,臉上立刻堆起諂媚的笑,快步迎上前:“葉凡啊,你平時很少來這邊,今天過來是有急事?要是用得上我,盡管開口!”
自他與易中海勾結后,葉凡便再未給過他好臉色,此刻一眼看穿其心思,無非是想先討好,日后再伺機占便宜。
葉凡懶得與之周旋,只留一臉冷漠,徑直往中院走去。
此時的中院,多數人家正圍坐吃飯,唯獨傻柱家門口透著幾分異樣。
傻柱站在門口,臉色冷得像冰,目光直直落在身前的秦淮茹身上。
昨日秦淮茹幾次被自己拒絕,還被傻柱罵了,今日她跟著賈張氏一同污蔑,甚至在公安面前謊稱自己下毒。
這才過去不到三個小時,她竟又厚著臉皮來借肉借糧,還絮絮叨叨辯解下午是“誤會”,說自己“腦子糊涂了”,求傻柱原諒。
傻柱全程一言不發,若不是今日早約了葉凡吃飯,按他重生后的脾氣,早已動手。
前世的虧吃夠了,重生后的他早已看清秦淮茹的真面目,而向賈家、易中海復仇,更是他暗下決心要完成的事。
直到看見葉凡的身影,傻柱才終于打破沉默,忽略掉還在裝委屈的秦淮茹,揚聲喊道:“葉凡,你來了。”
秦淮茹聽見“葉凡”二字,身子猛地一僵,轉頭看見走來的葉凡,臉頰瞬間漲得通紅。
她的語氣也變得支支吾吾:“院長,您……您怎么來了?”
葉凡的目光掃過她,語氣冰冷如霜:“怎么?秦淮茹,我葉凡去哪里,還需要向你報備?”
秦淮茹曾在福利院工作,對葉凡始終帶著幾分畏懼,見他動了怒。
又瞥見他手里的酒,顯然是來赴宴的,便知借肉的事徹底沒了指望。
她連忙低聲說了句“抱歉,我不是這個意思”,便灰溜溜地轉身回了家。
秦淮茹攥著衣角,腳步拖沓地往家走,剛推開屋門,就被棒梗帶著哭腔的喊聲撞了滿懷:“媽,肉呢?我的肉呢。”
只見棒梗坐在炕沿上,臉上還掛著淚痕,手里攥著半塊干硬的窩頭,一口都沒動。
他滿腦子都是平日里傻柱給的紅燒肉、燉排骨,越想越饞,連帶著看桌上的咸菜都覺得刺眼。
“媽不是去借了嗎?你快給我肉,我要吃肉。”棒梗見秦淮茹兩手空空,瞬間急了,從炕沿上滑下來,拽著她的褲腿使勁晃。
小當和槐花也怯生生地站在一旁,大眼睛里滿是期待,又帶著幾分不安地看著秦淮茹。
秦淮茹被晃得心煩意亂,又想起方才葉凡的冷臉、傻柱的無視,一股委屈和煩躁涌上來,卻又不能在孩子面前發作。
她蹲下身,勉強擠出個笑臉,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頭:“乖,棒梗,今天……今天傻柱那兒也沒肉了,咱們先吃窩頭,明天媽再想辦法,好不好?”
“我不,我就要今天吃。”棒梗一把甩開她的手,跺腳喊道,“都怪你,要是奶奶在家,肯定能給我弄到肉,你就是沒用!,連塊肉都借不來,你不配做我媽媽。”
這話像根針,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,她看著眼前蠻不講理的兒子,又想到被帶走的婆婆、空蕩蕩的米缸,眼圈瞬間紅了。
可沒等眼淚落下,一個更現實的念頭讓她心頭發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