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蘇清雪他們肯定會去查。
但他也知道。
光憑一個側寫,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人。
十年了。
物是人非。
當年的校工,恐怕早就離開了江城。
他需要再添一把火。
陳默閉上眼睛,再次進入那種半冥想的狀態,仔細回味著“思維同步”中感受到的每一個細節。
兇手的聲音……
沙啞,壓抑,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。
他的動作……
精準,冷靜,毫不拖泥帶水,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事情。
最關鍵的,是他對“藝術品”的執念。
一個藝術家,是絕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作品的。
尸體只是載體,真正的“藝術品”,是殺戮本身帶來的那種滿足感和回憶。
他一定會保留一些“戰利品”。
反復回味,欣賞。
這些戰利品,會放在哪里?
一定是他覺得最安全、最私密,最能帶給他滿足感的地方。
一個模糊的念頭,在陳默腦海中閃過。
他拿起桌上的內部通訊錄,找到了十年前那所藝術高中的檔案。
上面記錄著當年的地址,以及……
一張老舊的員工宿舍分布圖。
他拿出手機,買了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,換上。
……
一小時后。
蘇清雪的車停在一條漆黑的老舊巷子里。
她和兩名同事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失望。
他們查到了。
當年學校確實有一個叫張衛國的清潔工,行為孤僻,有潔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