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疏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“滾。”
現在才知道后悔?
晚了。
就像她,永遠也不配得到余赫年的原諒。
余赫年到停車場取車時,后頸突然泛起一陣寒意。
多日的訓練沒白費,他幾乎是本能地側身閃躲,同時抬腳踹向身后。
正中方司禹小腹。
方司禹被踢得踉蹌后退,手里的刀“哐當”落地。
余赫年上前一步,一腳把刀踢到遠處,眼神冷冽地看著他。
方司禹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淤青,此刻更顯猙獰,所有惡毒的話像潑臟水似的砸過來:
“我們都是孤兒!憑什么你能擁有一切?安安分分做你的孤兒不好嗎!”
“我本來都要成功了!你為什么非要活著回來!”
“我現在生不如死,你滿意了?!”
余赫年看著他,沒有半分同情:“對敵人的仁慈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”
“方司禹,你讓人把我沉海的時候,就該想到會有今天。”
“你本可以有別的選擇。如果當初你愿意和我做朋友,或許現在會是另一個程寒。”
方司禹冷笑,眼神淬著毒:“看你過得好,比殺了我還難受。我死也不會和你做朋友!”
余赫年沒再理他,很快,接到通知的警察趕來,將仍在嘶吼的方司禹帶走。
季清棠邁著長腿走過來,語氣帶著后怕:“少爺,您又忘了。”
“該在確保安全后再放松警惕,尤其是對窮途末路之人。”
“他身上藏了易爆物,幸好被提前排查掉了。”她頓了頓,從兜里掏出一枚金色徽章,遞到他面前,“不過,您剛才的反應很出色,這是獎勵。”
余赫年怔怔地接過徽章,指尖觸到上面殘留的溫度,像是被她攥了很久。
他抬頭,對她輕輕笑了笑:“謝謝。”
遠處的喬疏意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,疼得喘不過氣。
原來看著心愛的人和別人站在一起,是這種滋味。
怪不得赫年不肯原諒她,都是她罪有應得。
回到蘇家后,余赫年決定重拾游戲設計。
這個夢想,曾被喬疏意耽誤了三年。
如今他走出失敗的婚姻,終于有勇氣追著光往前走。
蘇爺爺特意問他,是否要改回蘇姓。
“余”這個姓,是孤兒院那位對她最好的阿姨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