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五,你可還記得八歲那年,我們在街上遇到一小販被人活活打死?僅僅因為他的吆喝聲音太大,讓沒能拍下花魁初夜的尚書府公子心煩!
“那時你是怎么說的?你說現在的你還弱小,所以需要借助平西王府的勢力替被打死的小販討回公道,今后你會憑借自己的能力替所有底層人發聲!”
聽了這話,蕭五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擊打了一下,握著折扇的手微微收緊。
慕容辭深深看了一眼有些失態的蕭五,抱著我進了馬車。
“如果未來的九皇子妃有事,你們都等著陪葬吧!”
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,權貴打殺平民根本不會像現代社會那樣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那他就用自己皇族的身份讓他們付出代價。
未來的九皇子妃可不是可以隨意捏死的平民,以下犯上,重者可處以死刑。
慕容辭低頭看向懷中的我,他的手臂微不可察地緊了緊。
三天前還鮮活俏麗的人,此刻遍體鱗傷地躺在他懷里,進氣多出氣少。
他目光微沉,取下手中的玉扳指遞給馬車外的侍衛:“聽說蕭三和蕭四回府了,拿著這枚玉扳指去找他們。如果醫不好蕭姑娘,就等著他們的五弟缺胳膊少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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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一天一夜后,我終于醒了。
看著屋子里忙活的兩人,我心頭一顫。
穿青衣的人右眼角有一顆淚痣,穿藍衣的人鼻尖有一顆小小的黑痣。
我的三哥和四哥,同樣在這兩個位置分別有一顆痣。
我指尖微顫,想張口喊他們,可腦海中突然閃過五哥那厭惡的眼神。
聲音哽在喉嚨里,怎么也發不出。
房間里的兩人沒察覺我已經醒了,自顧自地聊著天。
“聽五弟說,這位姑娘冒充去世的小妹,他才會忍不住動手。”
旁邊正在抓藥的蕭三嘆了口氣:“自從小妹死后,五弟就變得偏執陰郁,每當遇到與小妹相關的事,他都會失控,看來給他準備的清心丸得加大劑量了。”
蕭四將銀針用沾了酒精的濕布小心擦拭后放入針包:“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刻,九殿下不想著與世家大族聯姻,竟要娶一位民間女子。還要為了她,以一己之力與我們平西王府、丞相府、以及大皇子的舅家永安侯府為敵。”
蕭三表情淡淡,將抓好的藥倒進藥盅里碾磨:“我們平西王府屬于中立一派,奪嫡的火還燒不到我們身上。現在唯一要做的是治好這位姑娘,讓五弟盡早從這件事上脫離出來。”
話雖是這樣說,但蕭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。
大家只是覺得平西王府的五公子因為小郡主的死性格大變。
但只有他知道,五弟自從小妹去世后,開始變得厭世,覺得所有人都該給小妹陪葬!
他嘆了口氣,繼續研磨藥盅中的藥材,下一秒,他的視線瞥到了床上的人,一時間有些愣神。
這眼神好熟悉,小時候他家小妹就是這樣,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瞅著他,讓他恨不得將世上所有的好東西捧到她面前。
蕭三回過神,冷漠地收回視線,將候在屋外的人喊了進來:“去告訴九殿下,屋里的姑娘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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