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業的日子定在半個月后,拾遺齋的修繕工作進行得熱火朝天。
我跟蘇箬幾乎天天都泡在店里。
她拿著一沓厚厚的設計圖,一會兒指揮工人把燈光調暖一些,一會兒又糾結門口的迎客松該用哪一種。
“子庚,你看,這是我找人設計的開業請柬,燙金的,氣派吧?”蘇箬舉著一張樣品在我眼前晃悠。
我點點頭,目光卻越過她,落在了店鋪東北角的墻面上。
“你又看那面墻。”蘇箬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,有些不解,“那地方我都聽你的,專門空出來了,你到底打算放什么寶貝啊?”
“還沒想好?!蔽译S口應付了一句。
這幾天,只要我靠近那面墻,玉戒的溫熱感就沒停過。
那感覺就像墻里藏了個小暖爐,不燙手,卻持續不斷地散發著熱量。
一個負責水電的老師傅扛著工具箱從我們身邊走過,嘴里念叨著:“這墻有點邪門,鉆頭打進去跟鉆石頭一樣,費了我好幾個鉆頭了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蘇箬也聽見了,她好奇地走過去,伸手敲了敲墻面。
“聲音聽著是實心的啊。”
“劉師傅,”我叫住那個老師傅,“這面墻的結構圖還有嗎?”
劉師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圖紙,“老板,圖紙上就一面承重墻,沒別的了??晌腋苫畹母杏X不對,這墻……太厚了?!?/p>
我走到墻邊,也伸出指節敲了敲。
“咚,咚,咚……”
聲音沉悶,確實是實心墻該有的動靜。
可玉戒的反應騙不了人,它告訴我,那三十公分的三合土隔斷層后面,絕對有名堂。
“劉師傅,麻煩你個事。”我指著墻面說,“你找個地方,用最小的鉆頭,慢慢往里打,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?!?/p>
“這……要是打壞了結構……”劉師傅有些猶豫。
“沒事,出了問題我負責?!蔽疫f給他一支煙,“小心點,感覺不對就停?!?/p>
劉師傅點點頭,換上最小號的鉆頭,對著墻角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開始作業。
“嗡——”
刺耳的鉆頭聲響起,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。
蘇箬和我站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