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游飲了酒很晚才睡,醒來后頭有點疼,叫人泡杯水送上來,人去沖了個澡。
他擦著短發走出浴室,準備去衣帽間找衣服,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腳步。
房間里浮動著淡淡的花草香,幾盞花瓶里被人替換了鮮花,每盞里是一株向日葵和一株晚香玉,旁邊有些許竹葉做點綴。
新鮮的,上面還墜著水珠。
顏色清爽,香氣淡淡的,清新宜人。
宗游還有些混沌的頭腦清醒許多。
等他收拾好下樓,云姨迎上來問他要吃什么。
宗游接過冰水喝了兩口,視線掃了一圈,“早上誰進我房間了?”
“今天是明喜送水上去,她還換了花,她一大早去花房采的。”
宗游沒有很意外。
只是吃了點東西,他罕見地往花房去。
平日里他幾乎不會來這。
這里恒溫恒濕,溫度適宜,待著不會不適,這里的花草綠植是錦園的一部分,還有一些在室外的花園里。
宗游剛一進去沒瞧見人,滿眼是清新的綠色,他找了半圈,看見明喜背對著他坐在小馬扎上,正在拿小鏟子翻花盆里的土。
認真到完全沒有察覺身后有人到來。
宗游插兜懶洋洋的站著,清了清喉嚨,“干什么呢這么認真?”
明喜險些把土抖到身上。
她舉著小鏟子,轉過身,“少爺?我沒什么事就來這里看看有沒有我能干的,然后就找到一些種子打算種一下。”
大概因為她在不停忙活,所以臉上還是熱出細細的汗,沾了一些發絲貼在臉側。
她仿佛沒感到熱。
明喜習慣了干活熱得滿頭大汗,這都不算什么。
“我房間的花,是你換的?”
明喜站起來說話,“因為少爺房間里的熏香撤掉了,我就上網上查了查家里有什么花可以換上。少爺覺得哪里不滿意嗎?”
宗游不是不滿意。
他抬了抬下巴,指她手里沾滿泥土的鏟子,“你把這東西放下,這些讓其他人來弄。”
“我能種好的,也不會影響做別的事。”
宗游就沒見過這么愛干活的。
他捏著她的手腕把鏟子甩掉,嫌棄沾了土,拍了拍手指,“你來這不是讓你一股腦干活。”
明喜望著他,已經看不出昨晚低沉狀態,她沒有多猜測,回復他:“我知道了,少爺需要我做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