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嬌走過來,扶起傻笑的柳寶,又假惺惺地來扶我。
“阿禾姐,你別怪寶弟猴急,他是太喜歡你了。”
她的指甲狠狠地掐進我的胳膊里,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:
“忘了告訴你,當初你用心頭血救安成,他醒來第一件事,是向我爹提親,”
“拿你的心頭血當聘禮,求我爹把村里管事的位子給他呢。”
我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仿佛有什么東西徹底碎裂。
村長站了起來,清了清嗓子,
“好了,禮成!送新人入洞房!”
兩個婦人再次架起我,把我拖進一個房間,重重地把我扔在床上,
房間里一股霉味和尿騷味混合在一起,熏得我?guī)缀跻鲁鰜恚?/p>
我躺在冰冷的床上,扯下頭上的紅蓋頭,
一張破舊的木板床映入眼簾,周圍堆滿了雜物,散發(fā)著惡臭。
這時,柳寶流著口水,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,
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媳婦,睡覺”。
他一邊脫著自己身上那件喜服,一邊朝我撲了過來。
“滾開!”
我用盡全身力氣,一腳踹在柳寶的肚子上。
他被我踹得后退了幾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,
愣了一下,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。
門外的喧鬧聲瞬間安靜了下來,
“怎么回事?寶弟怎么哭了?”
柳月嬌和石安成第一時間沖了進來,
“安成哥,阿禾姐好像真的很不情愿呢。”
柳月嬌靠在石安成肩上,語氣里滿是擔憂,
“要不,我們還是放了她吧?”
石安成聽了這話,更加厭惡地看了我一眼,
“嬌嬌,你就是心太軟。她這樣不知好歹,我們就不能心軟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失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