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紅色的火苗在眼前跳動,瞬間將我拉回了姐姐葬身火海的那一天。
橫梁倒塌前,是她用盡全力將楚時鳶推出了火海,自己卻被燒成了一個碳人。
那么愛美的一個人沒了頭發(fā),眼皮也被燒毀粘在一起,無法閉合。
血流在裂開的肉上,眼球空洞洞地望著天花板。
卻用最后的力氣,把我的手和哭得一塌糊涂的楚時鳶握在一起,要她照顧好我。
姐姐握住我的灼燙感,仿佛還留在手上。
“姐火,好大的火,你別死”
我嚇得抱著頭蜷縮在地,失控地喊叫。
楚時鳶也慌了,她立刻脫下外套將我身上的火撲滅。
可我已經(jīng)什么都聽不見,什么都看不見了。
我跪倒在地,用力抓撓著脖子,卻吸不進一點空氣。
只能用盡全身力氣,向楚時鳶伸出手。
“楚救我”
我的精神性哮喘,發(fā)作了。
姐姐剛死的那年,楚時鳶因為愧疚常常陪在我身邊,我的應(yīng)激障礙還沒有那么嚴(yán)重。
可自從救下韓承霖后,她常年不回家,應(yīng)激加上分離焦慮,才害我患上了精神性哮喘。
為了不讓她在任務(wù)中分心,我一直強忍著不安,沒告訴過她。
看著我痛苦的樣子,楚時鳶眼中閃過一絲急切,下意識想上前。
可韓承霖拉了拉她的衣袖,怯生生地開口。
“時鳶姐,慕陽哥是不是在演戲啊?”
“以前也有不少人,用這種方式博取你的注意吧?慕陽哥是不是跟他們學(xué)壞了”
聽到這,隊員們也開始指指點點。
“就是,哪有人因為這點火苗,就嚇成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