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成被桑筠這突然的問題搞得也有些懵,但是喬斯聿與在這兒,他又不敢做些什么,“筠兒這說的是什么話,這不是你賣給我股份的錢嗎。”
“對了,喬爺晚上要不要留下來吃個晚飯,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,感謝喬爺還特地把筠兒送回來。”桑成當時就以為桑筠是不懂這些,所以才要了二十億,但此刻喬斯聿在這里,他卻不敢提出這件事了。
現(xiàn)在看起來喬斯聿對她的興趣正濃,萬一他要為桑筠出頭,那可就不好了。
誰料喬斯聿卻不理會桑成轉(zhuǎn)移的話題,而是順著桑筠的話說下來,“桑董事長怎么不回答桑小姐的話呢?”
被他這么直接點名,桑成也實在不好繼續(xù)裝聾作啞,“筠兒是體諒爸爸工作辛苦,所以才二十億就把這些股份給了爸爸,筠兒放心,以后爸爸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。”
桑筠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,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啊,自己都已經(jīng)這么提醒他了,他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因為那二十億是當年我母親嫁進桑家的帶過來的嫁妝,你忘了嗎?”桑筠微微前傾身體,頓時充滿了壓迫感,就那么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與她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人。
“那些股份還是你親手交給我媽媽的,你都忘了嗎?”
早就已經(jīng)遺忘的記憶就這么被提起,桑成原本就是刻意裝出來的慈愛與和善就那么僵在臉上,滑稽又可笑。
他終于意識到桑筠是不可能放下那些事的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桑筠對著桑成露出笑容,是那天在警局看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的笑容,甜美但卻駭人。
“媽媽已經(jīng)死了,所以在法律上我沒辦法讓她跟你離婚,現(xiàn)在,二十億與那些股份已經(jīng)各歸各位,就是我私心里想讓媽媽和你分割干凈。”
“那接下來,就是害死我媽媽和故意丟棄我,害我被綁架的仇了,我做好了準備,希望你們也能承受得住我的報復。”
“啪——”桑成一巴掌趴在桌子上,怒氣上涌,壓根顧不上還有喬斯聿在場,“你什么意思,我可是你父親,別忘了你也姓桑,難不成你還想對桑氏出手。”
“是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嗎?”
“你……”桑成氣極了,捂著心臟大口的喘著氣,不過他沒有心臟病,也就只是被氣狠了而已。
方娟連忙起身,輕輕拍著他的心臟,看向桑筠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責怪,又以長輩的姿態(tài)仿佛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。
“筠兒啊,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,我倒是沒什么,可是他畢竟是你的爸爸啊,還有,那些無憑無據(jù)的話也不能隨便說的。”
“你當時年紀還小,這么多年又流浪在外,是我們不好,沒有早點把你找回來,在外面都學壞了,對我們產(chǎn)生了誤會。”
“這可是你爸爸,你母親也是他的妻子,他怎么會害你們呢?”
桑筠緩緩起身走量兩人,本來還能端著姿態(tài)的方娟在她一步步的逼近中,漸漸的維持不住臉上的虛假,變得驚恐。
她不知道為什么,明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生,也不過是比自己的女兒大了幾個月而已,怎么看見她這個樣子,自己會感到害怕。
又怎么會對她產(chǎn)生這么大的恐懼,就好像在她的眼里,自己已經(jīng)是一個死人了。
桑筠在方娟和桑成面前站定,看著兩人,此刻眼底的恨意不再有任何的掩藏,說出的話更是令他們毛骨悚然,“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沒證據(jù)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