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?”
“咚——”一聲響。
是在家里。
“好,我這就過去,我不掛電話,我跟你說話,你等著我好不好?”
“咚——”又是一下敲擊。
說話間,江妄就向外跑去,卻被謝言柏眼疾手快的拉住,“你怎么走,沒帶司機,還喝了酒,又是這種狀態,你等一會兒,我去叫我家司機。”
謝言柏話音剛落,桑筠立即開口,“我來開車吧,我比司機快。”
四個人,就她一個人沒有喝酒。
江妄哪里還顧得上這個,只是點頭,然后不斷的叫著安清黎的名字,跟她說話。
謝言柏也跟了上去,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可見虛弱到了什么程度。
安清黎被關在一個只有3平米的房間里,沒有窗戶,沒有通風管道,唯一的一個門也已經被死死的關上。
特制的門,就算是門縫,也透不進來一點的光亮,聽不到任何的聲響。
極盡的黑暗,極盡的安靜。
她躺在地上,眼睛只能勉強的睜開一條縫,看著手機發出來的微弱光亮,聽著那聲聲急切的呼喊。
說不出來話,只有手還能有動作,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面。
謝家的宴會,安家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,她父親要她去,可她不愿意看見江妄,她不想再利用他,拒絕了。
安父沒有生氣,依舊一如既往慈愛的笑著,淡淡的說出了那句話,“最近宴會多,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,你就去那間屋子里待一晚上吧。”
旁邊正坐著的母親憐愛疼惜的看著自己,卻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。
對于安清黎來說,肉體上的疼痛遠不如那間屋子給她的感覺來的恐怖。
聽到安父的那句話,安清黎整個人都在發抖,安父卻是在欣賞她的反應,隨后毫不猶豫的讓人把她關了進去。
對黑暗的恐懼,以及16歲那年的噩夢重現,讓她已經暈過去一次了。
醒來時,依舊是在這看不見一絲光亮的房間里,口袋里唯一的手機,是那么的冰冷,卻承載著她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