綁架這件事放在普通人身上,就是一場可以被認定為威脅到生命的災難,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他們偷稅漏稅的事,那外面只會認為桑家就是無法無天,什么事都敢做的惡勢力代表。
輿論時代,這些事情完全可以摧毀一個企業的根基。
喬斯聿腦子里的想法在這一刻和桑筠高度重疊,他只是不確定桑筠是想慢慢玩還是快點解決,所以才多問了那么一句。
此刻得到了明確的答案,他自然是全力配合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跟桑筠交談的這幾句,從始至終,他的視線就不曾往下偏移過半分,“頭發要吹干再睡覺,你早點休息。”
說完,視線復雜的看了一眼她依舊潮濕的頭發,有一種想要直接上手幫她擦干的沖動,但也就只是想想而已。
不過在視線看到她發頂的那一刻,卻突然頓住了,眸光閃動,帶著幾分不可置信,“你的頭發?”
桑筠放下了正在擦頭發的手,無所謂的笑了笑,“基因突變,我的頭發天生就是銀色,。”
在與桑家人見面的前一天,特意去染回了黑色,現在大概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,發根處重新長出了銀發也在桑筠的意料之中。
上面是銀發,下面是黑色的好像有點奇怪,算了,還是哪天找個時間染回來吧,桑筠默默的想著。
可她說的話喬斯聿卻是一個字都不信。
基因突變?
她還能再敷衍自己嗎?
無論是桑家還是賀家往上數幾代都是純正的東方血脈,就算是再突變也變不到這上面去吧。
喬斯聿皺起眉,不免又想到了她的眼睛,也并不是東方人最常見的黑眸或者棕色,而是那種幽紫色,只是如果不是離得特別近的話是很難發現的。
但喬斯聿并沒有拆穿,眸中神色復雜的看著桑筠,唇線拉平,“那你早點休息吧,晚安。”
喬斯聿坐在自己臥室的黑色沙發上,撥通了謝言柏的電話。
“喂,怎么了?”謝言柏的聲音中透著疲憊,他剛結束一場手術,還在醫院。
“你對人體實驗這種事了解多少?”沙啞澀然的聲音,讓電話那頭的人只是聽都能感受到他的難過。
聽到喬斯聿問自己人體實驗的事,謝言柏也知道是為了桑筠。
“我們正規的醫學實驗用的是小白鼠,只有在各項數據達標之后才會挑選那些自愿的人類參與實驗。”
謝言柏的聲音也很沉重,作為一個醫生,看慣生死不代表輕視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