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是坐實山匪的罪名還不夠。那富家不是想往姐夫身上潑臟水么?索性把徐淵的另一件貼身衣物,悄悄放進富家后院。等那位李大人查到富家頭上,看到這東西……我看他們?nèi)绾谓忉尲抑胁赜斜缓h令的衣物?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!”
張靈聽完,又驚又喜。
尤其是看著一向溫婉的沈清漪。竟能想出這等栽贓之計。
心中不免刮目相看。
“嘖嘖嘖,沒想到我家娘子狠起來,心思也這般縝密!為夫欽佩!”
他當即喚來最忠心的石頭,還有林小豹。
將徐淵的縣令衣物分別交給他們,面色嚴肅地吩咐。
“石頭,小豹,你們二人將這片碎衣角,丟在鷹頭山下官軍必經(jīng)之路的顯眼處,等到第二天天亮,務必讓明天上山的李璟等人發(fā)現(xiàn)!”
“是,靈哥兒!”
“是,東家!”
兩人接過衣物,領命而去,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屋內(nèi),張靈聞言,打趣道。
“娘子,你……你何時也學會了這等……嗯,妙計?”
他本想說“狠辣”,臨到嘴邊換了個詞。
但臉上的笑意卻掩不住。
沈清漪被他看得有些羞赧,微微垂下眼瞼,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,聲音更輕了幾分。
“妾身不懂什么大道理。妾身只知道,誰想害官人,誰就是我的仇人。為了官人,莫說是想條計策,便是更……更不堪的事,妾身也愿意去做。”
她這話說得平靜,卻讓張靈心中猛地一暖,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他伸手將沈清漪微涼的手握在掌心。
“往日里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的性子,如今算計起人來,倒比我這舞刀弄槍的還在行。”
沈寒聲在一旁瞧著,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揶揄,還有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淡淡酸意,
沈清漪頓時臉頰緋紅,羞惱地瞪了妹妹一眼。
“寒聲,你休要胡說。”
“姐夫,你這不好好獎勵一下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