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(huì)廳內(nèi),燈火通明,觥籌交錯(cuò)。
云縣的富商鄉(xiāng)紳們,大多簇?fù)碓诟患倚值苤車纬梢粋€(gè)個(gè)談笑風(fēng)生的小圈子。
唯獨(dú)張靈這一桌,顯得格外冷清。
張靈卻渾不在意。
左首邊是溫婉端莊的沈清漪,右首邊是好奇打量著邊疆風(fēng)物的姬如雪。
他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。
“官人,蘇姐姐今日不來嗎?”沈清漪問道。
“蘇月月身為云縣第一美女商人,自然會(huì)來。”張靈道。
姬如雪聽到這句話,卻感到十分不滿。
“哼,自家娘子在身邊,還夸的女子美麗,真是花心。”
“呵呵,你咋知道我不會(huì)夸清漪。”
“那你夸呀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夸。”
姬如雪也來勁了。
張靈扭頭看向娘子?jì)擅澜^色的容貌,心中一動(dòng),低吟道。
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。娘子與姬姑娘在此,便讓這滿堂珠翠都失了顏色。”
他目光轉(zhuǎn)向姬如雪,補(bǔ)充道,“姬姑娘亦是絕色,猶如月宮仙子臨凡。”
沈清漪臉頰微紅,嗔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官人又胡說。”
姬如雪美眸圓瞪,心頭震撼。
“清水出芙蓉好美的詩句!他隨口而出,這這是夸贊我的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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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久居深宮,聽?wèi)T了阿諛奉承,卻少有這般直接又帶著詩意的贊美。
而且這登徒子竟敢同時(shí)調(diào)侃她與清漪!
“張公子,還請(qǐng)慎言。”
“怎么,難道夸得不好嗎?”
張靈笑道。
姬如雪輕哼一聲,盡管嘴上嗔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