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漠軍徹底崩潰了,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,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。
“混蛋!”鬼狼將軍氣得吐血,眼看大勢已去,再打下去恐怕自己都要交代在這里。他猛地虛晃一刀,逼退林墨,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,轉身化作一道血光,向著遠處遁去!連那頭突然出現的兇獸都顧不上了。
主帥一逃,西漠軍更是兵敗如山倒。
“贏了?!我們贏了!”城頭上,殘存的北淵守軍愣了片刻,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!劫后余生的喜悅和巨大的疲憊感同時涌上心頭,許多人直接癱倒在地,放聲大哭。
林墨沒有下令追擊,窮寇莫追的道理他懂,而且城外還有一頭失控的兇獸。他立刻下令:“赤焰營撤回城內!青鸞姑娘,請入城一敘!方博士,工坊司所有重弩,目標那頭兇獸,火力壓制,別讓它靠近城墻!”
命令迅速被執行。炎姬雖然殺得興起,但也知道輕重,帶著赤焰營且戰且退,退回城內。青鸞也率領著她的騎兵,如同旋風般沖入城門。
城頭上的重型陣弩再次咆哮,密集的弩箭如同雨點般射向那頭在地面上肆虐的兇獸,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害,但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,延緩了它靠近城墻的速度。
北淵城,暫時安全了。
…………
城主府內,氣氛卻并未完全放松。
林墨、蘇青鸞(北淵)、炎姬、阿苗、墨影、方巖,以及剛剛卸去面紗、露出清冷容顏卻帶著風塵仆仆之色的青鸞(帝都),齊聚一堂。
眾人身上都帶著傷和疲憊,但目光都聚焦在青鸞身上。
“青鸞姐姐!你真的沒事!太好了!”阿苗第一個撲上去,抱著青鸞的胳膊,眼圈紅紅的。
青鸞冰冷的神色緩和了些,輕輕拍了拍阿苗的頭:“嗯,我沒事。”
炎姬抱著手臂,上下打量著青鸞,語氣帶著幾分探究和不易察覺的酸意: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帝都冷美人嗎?怎么舍得從那個大牢籠里跑出來,還來得這么及時?該不會是專門來救某個人的吧?”她說著,眼神瞟向林墨。
青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語氣依舊清冷:“帝都待不下去了,順路而來。”
林墨沒理會炎姬的調侃,神色凝重地看著青鸞:“青鸞姑娘,帝都到底發生了什么?你上次傳訊所說的‘影’和‘變’,究竟是何意?”
提到帝都,青鸞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和冰冷,還帶著一絲后怕。
“影衛……叛變了。”她一字一頓,石破天驚!
“什么?!”眾人大驚失色!影衛直屬于皇帝,是皇室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力量,竟然會叛變?
“不是全部,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高層和精銳,被滲透和控制了。”青鸞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,“控制他們的,是一個自稱‘影主’的存在。我懷疑,他就是一直潛伏在宮中的那個老太監!”
老太監!林墨瞬間想起那個提燈攔路、氣息深不可測的老者!
“影主……鴉主……”林墨喃喃自語,感覺一張巨大的黑網正在收緊。
“陛下呢?”蘇青鸞(北淵)急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