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徐父,也都被柳明微那個賤人蠱惑。
只有裴司鶴,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中,短暫地給過她關懷和溫暖。
卻偏偏又在她上癮的時候陡然抽離,獨留她一個人兵荒馬亂,還毫不留情地將她推下深淵,狼狽不堪!
徐清窈強忍著心頭酸澀:“本小姐金枝玉葉,誰有資格管我?你算我的誰,少在自己臉上貼金!”
“我已經向國公稟明了你我之間的婚事,他也同意了,大婚之后,我便是你的夫君,自然有資格管你。”
“你是要娶我,還是想要監視我,讓我動不了柳明微?”
徐清窈冷笑一聲,滿是嘲諷,“只可惜,柳明微嫁給了我爹那個老東西,你這么喜歡她,卻又得不到她,所以才打著要娶我的幌子陪在她的身邊,堂堂驚鴻公子,和一個妾室暗度陳倉,裴司鶴,你賤不賤啊?”
聞言,裴司鶴的眉頭皺了起來,語氣冷漠:“我與明微之間的情意,不是你這種膚淺之人能夠擅自揣測的。”
膚淺?
徐清窈笑了起來,哪怕牽扯到傷口,疼得她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,她也沒有停下。
“是,你們清高”徐清窈通紅的眼睛垂落一行清澈的淚,瞪著他,眼神怨恨又破碎。
“那就滾遠點,別被本小姐身上的血臟了手!”
裴司鶴看著她聲嘶力竭的模樣,平靜的眸底泛起了一抹波瀾。
他印象中的徐清窈,從未落過半滴淚。
哪怕是在榻上被他欺負得狠了,也只是紅著眼,憤憤地咬著他的肩膀回敬。
此刻,看著她流淚的模樣,他竟有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感覺。
但最終,他只是放下藥瓶,淡聲說了一句:“讓侍女幫你上藥。”
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,徐清窈再也撐不住,趴倒在榻上,眼尾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鏈,一滴一滴,打濕枕畔。
直到天邊逐漸破曉,她才咬著牙給自己上完藥,沙啞著聲音叫來最信任的侍女。
“當年我娘親護太后有功,圣上曾秘密賜給我娘親一道空白圣旨,我娘親將它藏在了郊外的莊子底下,你速去拿來。”
只要不違背國家律法,無論寫什么,皇帝都會應允。
她要用這道圣旨,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