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國江州市的紅旗公社魏家村,有一間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土坯房。這房子的墻壁已經有些剝落,屋頂也有幾處漏雨的地方,仿佛經歷了無數的風雨。
走進這間屋子,可以看到里面的擺設非常簡單。一張破舊的木床占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,床上正躺著一名頭上纏滿紗布的少年。他緊閉著雙眼,臉色蒼白如紙,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。
少年的身上蓋著一床已經洗得發白的被子,被子上還有幾處補丁。床邊放著一張破舊的小桌子,上面擺放著一個缺了口的瓷碗和一個破舊的水壺。
此時正處于黃昏,夕陽透過一個小窗戶照射在少年的臉上。屋外一只小鴨子嘎嘎的叫,還有一只小鵝也跟著叫了起來。提醒小主人它們餓了。快點給他們準備食物吃。
也許是這陽光有點刺眼,也許是這少年夢里看見了陽光。少年的左手無名指,輕輕的顫動了下。他動了。
夕陽如血,緩緩地向西邊的天際沉去,仿佛是大地的一抹余韻,漸漸被黑暗吞噬。在這寧靜的黃昏時分,少年的意識開始從混沌中蘇醒。
他的雙眼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輕輕推開,慢慢地睜開。那是一雙又大又靈動的眼睛,宛如深邃的湖泊,倒映著夕陽的余暉,波光粼粼。眼珠轉動間,似乎能看見無數的思緒在其中交織、碰撞。
醒來的少年,微瞇著眼睛適應著光線。盡管天已微黑,但是還是感覺這灰暗的光線有些刺眼。
懵逼了一分鐘后,名叫魏滿倉的少年,驚訝著周遭的一切。
這是把我干哪來了?這還是國內嗎?
墻上懸掛著的陰歷日歷,宛如一位沉默的史官,靜靜地記錄著1975年,八月初十這個特殊的日子。或許,陽歷已經步入了九月中旬的門檻吧?
這里,仿佛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,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心中的疑問。
我不是剛剛被那七八米高的倉庫大貨架壓得腦漿崩裂了嗎?為何此刻會置身于此?難道我是穿越了時空的迷霧?
魏滿倉,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個平凡得如同塵埃的底層牛馬。歷經四十年風雨的他,就像那漂泊無依的孤舟,無房無車,更是一個沒有婚姻的三無人員。
三十歲之前若還未能尋覓到佳人與之喜結連理,那基本可以斷定,在經濟條件一貧如洗的狀況下,想要擁有對象結婚簡直比登天還難。其實二十歲之后,他也曾嘗試過追求眾多女孩,然而他卻猶如老古董一般,古板得令人發指,最終自然是一個也未能成功。唯一一個成功添加對方微信的,也終因他言語乏味,中規中矩,如白開水般索然無味,而慘遭拉黑。
寂寞如潮水般洶涌,無法排泄的他,對天下間的女人徹底失望了。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結婚,也放棄了傳宗接代的重任。從此,他便開始沒日沒夜地抽煙,仿佛那裊裊的煙霧能夠驅散他內心的孤寂。后來,他又迷上了股票,因為在這個信息爆炸的互聯網時代,隨便查查,就會發現,股票是一個既能讓人登上天堂,又能使人墜入地獄的神秘之物。
他深知要想掙脫996生活的枷鎖,股票無疑是唯一的救贖。其他的發財之路,他也曾苦苦尋覓。創業,那可是需要至少幾十萬本金的天塹;坐辦公室,又需要高學歷這道難以逾越的高墻。而他,僅僅是個初中畢業的一介草民罷了。至于其他掙錢的門道,比如能言善辯、巧舌如簧,能把人忽悠得團團轉。可惜,他那嘴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,笨嘴拙舌。還有就是依靠背景關系,闖出一條康莊大道。然而,他這個三無人員,又怎會有如此通天的關系呢?
無奈之下,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,玩了一把刺激的。想通過股市,改變自己牛馬的命運。大不了比現在更窮,那又能窮到哪里去?這種代價他以為他還是能輕松承受的。
于是,在2020年那個風云變幻的年份,他懷揣著三萬存款,如勇士般義無反顧地沖入了股市的戰場。起初,他如探囊取物般買入了白酒股,股價竟然翻倍了!他不禁飄飄然,以為自己已然成為了股神。
然而,這不過是新手保護期的曇花一現。只要你在股市的旋渦中持續徘徊,金錢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,難以帶走。絕大多數人的結局都是虧光所有本金,黯然離場。無論過程中是賺得盆滿缽滿,還是僅虧損了些許。
魏滿倉的結局亦是如此,虧光了那三萬本金后,他心有不甘。于是,他開始如餓狼般在各個網貸平臺瘋狂借貸,擼網貸湊足了十五萬,妄圖做最后的困獸之斗。反正他無兒無女無老婆,大不了繼續去做那更為勞苦的牛馬,任人驅使。
每天,他都沉迷于股票市場的起起伏伏,頻繁地進行著買賣操作。然而,這種過度的交易并沒有給他帶來預期的收益,反而讓他在短短半年時間里就輸掉了整整12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