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。
后腦勺挨了一巴掌。
裴歡從他懷里起身,威脅性的看著他,“再給我說一遍。”
簫進傲氣道,“我不這樣說,你能醒?占便宜沒夠,一把年紀了還春心蕩漾,我還未成年,你想犯法?”
“……哎喲,你還知道犯法?再說了,誰說你未成年,你明明19歲。”
簫進一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……我猜的。”裴歡一時還不好跟他相認,怕他接受不了,趕緊轉移話題,“行了,吃面去。”
簫進領她去了深夜面館,他酷愛吃辣,拼命往碗里放辣椒。
裴歡的就清淡不少。
她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的腰,問,“這么多的辣椒,你受得了嗎?”
“我怎么受不了,我無辣不歡。”
裴歡想起上回聽到了裴凱和媽媽的談話,本能的道:“可你不是只有一個腎了嗎?吃這么多辣能代謝出去?”她下意識的覺得身體少了一個零件,就是虛弱,就更應該注重飲食。
少年的表情一下變了,陰涼而凝重:“你怎么知道這件事?”
“我……”
少年不吃了,他感覺自己的私人領地收到了侵犯,“少調查我,少他媽的靠近我,你們這些有錢人有幾個是好的,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他起身把面錢付了,頭也不回的騎著車走了。
裴歡默默的吃了半碗面。
她不該提的。
就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激進,看來這些年他過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要苦很多,才會讓他的防御性和仇富心理這么重。
吃飽了起身走了。
上車前,她頓了一下,扭頭朝著東南方向看去。
那里停了一輛陌生的卡宴。
車子陌生,可那雙黝黑緊致的目光她卻不陌生。
她沒理,也沒再看,上車。
角落里,車子走遠,厲左才匯報,“那個憤怒離席的少年,就是偷盜過裴小姐錢財的人,不知道為什么裴小姐愿意跟他一起吃飯,甚至收養了那狗賊的兩個弟弟妹妹。”
沈厭心里發酸,一個賊都能跟她坐一起吃飯,而他卻連出現在他面前都會招來她的厭煩。
他沉聲道,“她這么做一定有她這么做的道理,你派人暗暗盯著,別讓她出事,另外也別讓她發現。”
“是。”
沈厭又連夜回了南洲城。
過了兩天又過來,尋著裴歡的行蹤,悄悄的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