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淵站在燈光下,似笑非笑,洛南初看著這樣的他,
身上硬生生被他的笑逼出了一股寒氣。“哦?不陪我玩,你打算陪誰玩?
”洛南初聞言,微微抬起頭,露出她小巧精致的下巴,也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“陪誰也不陪你。”男人在燈光下的笑容一下收斂,
狹長的眸子中就像是在醞釀著些什么似的,暗芒閃爍。洛南初微微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,
他們離婚到現在也不過半年,自己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,這個男人倒是活的越發春風得意。
“傅庭淵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?!甭迥铣跬蝗徽局绷松眢w,看著男人一臉認真道。
“說?!薄袄夏锂敵趺赓M陪你玩你不要,現在還要花錢玩我,你腦子是不是有病???
”吐出這段話,洛南初滿意地看著傅庭淵臉色瞬間變得陰鷙,擰開門走了出去。
冬日夜里的桐城格外嚴寒,洛南初從溫暖的西餐廳一頭扎進了寒風里,
伸出手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物,走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。
知道明天解鈴發現她得罪死了傅庭淵是什么表情……想起剛剛在西餐廳里面發生的一切,
心里的不舒服再次席卷而來,其他的她是不清楚,也沒仔細觀察,只是最為清楚的明白,
包廂璀璨燈光下傅庭淵嘴角的嘲諷。是的,結婚三年,她還是處,
現在說這個問題也難怪最后一刻他能氣成那副模樣了。
在寒冬里跑了半個小時才回到自己的住處,洛南初渾身都被凍得僵硬了。
她現在住在地下室里面,很小,只擺得下一張床,就連洗澡都要去專門的浴場。
她舍不得花錢住再好一些的房子,那些錢需要給洛奕和洛父做醫藥費,還有洛止盈的學費。
她得保護那些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的家人,最起碼,在父親醒過來之前,
在洛奕換完腎之前,在洛止盈大學畢業之前,她都要用盡全部的去彌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