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難道你就這么上當了嗎?”
楚浸月連我娘都顧不上了,推開她就跑到我爹跟前:
“這明顯就是她的奸計啊,你要真去了才是讓她得逞了!”
我爹的臉色頓時沉下來。
他久經沙場,對戰士們的感情自不用說。
第一次冷聲念了庶妹的全名:
“楚浸月!虧你還是領兵打過仗的人!難道你看不見已經死了這么多人嗎!”
楚浸月沒見過我爹對她發這么大的脾氣,登時嚇得縮了縮脖子。
不過幾乎是立刻,她便硬著頭皮道:
“爹,我覺著這些士兵定是被姐姐威脅了。”
“七年前的除夕,她說的什么話,難道你忘了?”
我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。
七年前,我十二歲,熟讀兵法。
楚浸月九歲,練得一手好槍。
那年除夕,我爹在沙盤上教她如何作戰。
“月月,若此時兩萬將士被圍,你帶兵一萬,救還是不救?”
楚浸月連一絲猶豫都沒有:
“那必然是救啊!”
我爹滿意地笑起來:
“好!不愧是我楚衛國的女兒!”
話音落下,他又朝我這邊掃了一眼:
“你呢?”
爹爹很少有問我的時候,我當即眼前一亮,放下兵書欣喜的走過去。
沙盤險象環生,我觀察了半個時辰,預演了數十種可能,最后還是搖頭。
“此地易攻難守,兩萬將士已退無可退,再去多少人都無異于送死。”
“以卵擊石,沒有意義。”